山崎避而不答,“快走吧,希望彆再遇上什麼麻煩事了。”
“好,開船。”
山峖不再問了,以後慢慢再聊。
……
山崎在船艙裡坐了一會兒,感覺冷,就讓丫鬟白蘭找來衣服裹上,但仍然覺得冷。
知道是純陽丹氣沒了,葵花神功失去壓製,那陰柔的本質表現出來,如今雖是盛夏,但身卻在江上,水汽濕寒。
若他是成人還好,但他年紀小,血氣不足,故而覺得寒冷。
“郎君你沒事吧?你的身子好涼。”
“無妨。”
山崎打坐觀想脈輪增加血氣,但遠水沒有解得了近渴,半天坐下來,到晚上停船休息,夜裡還是發起了高燒。
好在有楊玲瓏在旁守著,用度厄真氣阻止了病情惡化。
山黛正練功呢,聽到聲響收功查看了,看的也是頭痛。
她要是出手,非得打散山崎的葵花真氣,否則也是治標不治本。
“哥,要不你就不要練著葵花神功了?”
“我沒事,而且現在是不練不行,東方不敗在那等著呢。”
“那我去殺了他。”
“他若是一心想逃,你也追不上,再說從另一方說,這說不定是在提醒我,讓我不要放棄葵花真氣。”
“啊?哥你也太扯了吧。”
“我沒你有福氣,自然不會有純粹的好事。”
“你還認為生病這是好事?”
“自然是的,說明要我安一生點,不要亂跑,就算要跑也是去溫熱的南方,不要去北方。”
“去南方乾什麼?說不定反而是去北方呢。”
山崎輕笑,“嗬嗬,因為京城在北方。”
“啊,這也扯得上?”
“回京之後,我們有三條路。”山崎端起熱茶抿了一口。
“一是留在京城,借水患一事興師問罪,站在道德高點,討伐朝廷官員,趁機拉攏官員,培植黨羽勢力。”
“但問題有三,一是樹大招風,會被群起而聲討。”
“二是吃力不討好,做的越多,越會被說是狡猾虛偽,眾口鑠金之下,口碑就毀了。”
“三是官場勢力盤根錯節,個個心思深沉,變幻難料,今天收服了,明天說不定就會背叛,最後是無用功。”
山黛琢磨道:“那第二條路呢?”
山崎又喝了口茶,“二是出京去其它地方,占領據點,囤積糧草,訓練武士,備好家底,準備乾戰,問題是天下之大,去哪兒?”
“所以去南方?”
“對,九州之地,目前局勢明朗的有,西南益州日月神教,正北並州魔師宮,有這兩股勢力在,西部北部乃至相鄰各州,誰都彆想坐大。”
“老哥,你搞錯了吧?江湖?”
山崎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就是江湖,決定朝廷誰屬的,就是無上宗師,”
“如果皇帝不是無上宗師,他早死了,現在他能活著,隻是因為他身邊有皇家宗室的幾位無上宗師帶著大批高手在守著他。”
“這天下有不少無上宗師能去刺殺他,但沒有誰敢說能全身而退,退不出來,還會擔上弑君的罪名,遭天下人追殺。”
“那有意義嗎?根本就是給彆人做嫁衣,不如等著他死好了。”
山黛點頭,“也是,犯不著為一將死的皇帝浪費精力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