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溟島,彆院。
山崎一回來就向妻子楊玲瓏交待問題,言明慕容秋荻隻是暫時跟隨。
“郎君不用跟妾身解釋,妾身相信郎君行事自有分寸。”
“無論如何,總得說一聲。”
“就是,不說明白了,小姐東想西想,那就亂了修行。”
“蘭兒。”楊玲瓏臉都羞紅了。
山崎好笑的幫忙解圍,“還有,你們以後不可在她麵前提謝曉峰的名字。”
“是。”
“郎君,蘭兒能不能問一句,謝曉峰和她是怎麼回事?神劍山莊的名頭宮裡都知道,就算謝曉峰是那種楓流人物,神劍山莊也該給個交待啊。”
山崎歎道:“都是武功惹的禍,我認為謝曉峰應該是在用慕容秋荻過情關,隻是他之後失蹤於江湖至今,想來是情關沒過成,不得不去紅塵中打滾煉心了。”
“這人怎麼這樣啊。”
“這就是江湖啊,尤其是謝曉峰之類的世家子弟,他不去想辦法變強,那就會彆人被踩下,其中不光是自身榮辱,還有家族聲譽,他可以輸,謝家卻是不能輸。”
“感覺活得真累,尤其是這麼折磨彆人,折磨自己。”
山崎說道:“想獲得強大的精神力量,最好是走自然之道,體味平常人生。”
“但人生短暫,終不如劍走偏鋒來的快,以七情六欲入手,化執念為力量。”
“比如,圓月島仇島主的奪妻恨,報仇而不得之恨,慕容秋荻的被拋棄之恨,被天下人嘲笑之恨。”
“恨還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絕情,自己動手殺光親人,殺死心愛的妻子,疼愛的孩子。”
白蘭抱臂搓動,“郎君彆說了,隻是聽,蘭兒就發毛了。”
楊玲瓏點頭,“妾身也是。”
“教你們一個乖,”山崎輕笑,“佛門講慈悲,其實是悲慈,先有悲才有慈,你們遇上任何可怕的事情,就去悲,悲意一出,佛意就出來了,心就定了。”
“比如剛才說的,你們為他們悲,自然就不覺得可怕了,他做的事情在通常意義上越可怕,就越可悲。”
楊玲瓏與白蘭點頭,若有所思。
“你們慢慢體悟,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。”
“郎君慢走。”
……
魔門的人大年初二才到,祝玉妍親自帶隊趁夜偷襲,她帶來了12位長老,個個都是無上宗師,功力深厚。
不過他們一上島就被發現了,而12名長老的功力過於駁雜,4名月忍就讓他們12人窮於應付了。
他們的天魔氣場,在道教先天功衍化的先天刀罡麵前,就跟豆腐渣一樣。
而戴麵具的慕容秋荻與山峖聯手,一個以精神力量,一個以精純功力,壓製了祝玉妍。
相比山峖那沒有雜質的精純真力,她的真力有所不及。
相比慕容秋荻那大白於天下的恨,她的恨,沒有多少人知道,相對的,那份恨也相對少些。
祝玉妍自是還不知道他們,但思及自己,卻是悔恨得咬牙。
而當高懷仁與單美仙聯袂出場,一個一口一個嶽母大人,一個一口一個高郎,祝玉妍差點氣得走火入魔。
這情意綿綿的,他們還打個什麼啊。
“住手,都住手。”
“好,都住手,祝門主裡麵請。”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東宮太子在廳內等著呢。”
“什麼!”
祝玉妍等都傻了,怎麼可能是儲君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