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該來,不過也好,你先回去,交出印信,然後就跟我走吧,”山崎說道,“當然,你若舍不得權勢,便留下。”
楊軍師大喜,“我自然是要跟主人走的,若不是要等著主人回來交代,這個受氣城主,不做也罷。”
“那就快回去吧,免得被人扣帽子。”
“扣帽子?主人是說被人說,我見主人?”
楊軍師隱隱有所覺,但沒有完全琢磨出來。
山崎幫他道破,“會被人栽贓私會外敵細作。”
“他敢!”楊軍師大怒。
山崎笑道“沒什麼不敢的,以你的情況,多年來一定無事可供人拿捏,他抓不到你把柄,早已經不耐煩了,這次他必定動手,以免失去機會。”
楊軍師拱手,“主人一向料事如神,既然主人這麼說,那我這就去。”
“哈,”山崎失笑,“已經來了。”
楊軍師也發覺了,“這混蛋還是咄咄逼人啊。”
山崎拍了拍他肩膀,“彆生氣,我們城外彙合,千萬記住彆意氣用事,過了眼下這關,然後再光明正大的走,彆搞成是被抓個現行,辭官避禍。”
“是,我省得,恭送主人。”
楊軍師參拜,起身時,發現山崎與穀靈兒已經不在了,知道他們是遁走了。
楊軍師剛坐下,包廂門就被人踢開了。
“城主大人真是好雅興,與什麼人在這裡……”
來人繞過門口的大屏風,這才發現包廂裡就楊軍師一人,正提著茶壺往茶盞裡倒茶。
頓時愣了,不過打量桌上,隨即冷笑,“城主大人,聽掌管說這房間之前有一老一少兩個人,現在人呢?”
楊軍師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,“城尉大人,誰說的,你問誰去。”
“哦,那桌上這茶盞怎麼有三個?”城尉上前查看。
一摸其他兩個茶盞,卻是皺起了眉頭,因為茶水並不熱,顯然不是剛倒的。
思及之前他在城主府擺架子,怠慢之事,立刻有些懊悔。
當時要是多想一步,這時候就抓到人了。
不過旋即也說了服自個兒——他也不是神仙,怎麼知道城主出府是做什麼?
能察覺有異,讓人跟著,他得到消息及時趕來,這就很不錯了。
“我還有事,這就先走了,你想喝茶就繼續,我請。”
楊軍師放下茶碗,擺下靈石幣,徑直走了。
“等等,彆以為我查不出來。”
“城尉大人,胡攪蠻纏也得有個限度吧。”
“若城主大人自認清白,那就說出來,是和什麼人在這裡想相會?”
“有道是捉賊捉贓,你進來時看到人了嗎?”
“掌櫃說有人,一男一女一老一少。”
“所以,你該找掌櫃要人,如果這都不懂的話,我會幫你請旨外調。”
楊軍師拱手後甩袖而去,言外之意是沒有真憑實據,就彆拽著不放,否則寫折子參他。
想代替他的人不會少,一定有人會參他不會辦事,取代他,畢竟他這事辦的太久,上麵早失去耐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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