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皇帝端木桓琢磨著有了定案,“來啊,傳朕旨意。”
“既然段大人病體如此,朕準其辭官回鄉。”
“念其多年來的勤懇,清廉有佳,特賜一張萬兩白銀的銀票。”
“這樣,回鄉以後,也好買些宅地養老。”
“綾羅綢緞,路上帶著不方便,也就不賞了,有錢自個兒買去,喜歡什麼買什麼嘛。”
“另外,朕聽聞他膝下無子嗣。”
“遊雲祥,你去挑兩個心靈手巧的宮女,有武藝傍身最好,一路照顧段大人起居。”
“段夫人出身江湖,有武藝才有共同話題。”
“是。”
本來納悶的宦官遊雲祥現在明白了,那不是讓他挑宮女,是讓密探統領派兩個女密探,並且武功要能壓製段夫人。
“你再準備馬車,點一隊護衛相送,務必要一路送段大人回鄉。”
“是。”
宦官遊雲祥也聽出來了,所謂一路送段大人,就是一路看住段實,就算人死了也得死在馬車上。
最後到了段實老家再發喪,說是那裡死的。
到時候自然不是皇帝不體恤,而是段夫人一意孤行,讓丈夫死在旅途中,死於顛簸勞累。
很多官員也都聽出來了,不過不妨礙他們暗中為皇帝的智謀稱讚叫好,也不妨礙他們跪下替段實謝恩。
所謂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,就是這樣。
明知道是皇帝端木桓加害了段實,但他們還得做皇帝的官,自然得捧皇帝的臭腳,反正段實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。
至於兔死狐悲什麼的,沒那個必要。
能站在朝廷之上,能看明白的,都不會悲。
因為總有那麼一天,他們也會倒下。
“退朝!”
“吾皇萬歲!萬歲!萬萬歲!”
……
宮外。
“散朝了。”
“都出來了。”
“有看到段實嗎?”
“還沒看到啊!”
“他是活著,還是死了?”
“說了,還沒看到!”
“我說你在這兒急個什麼勁啊,人家夫人在那邊坐著呢。”
“就是就是,皇帝不急,急死那什麼。”
“哈……”
滿街閒人們說笑間,散朝百官走出了宮門,然後紛紛讓路,因為他們聽到了身後的怪叫聲。
“嗚嗚……”
是段實,是宦官遊雲祥心領神會的放了段實,讓段實活蹦亂跳的自行走出宮,不過封了他的啞穴。
這樣一來,他不能說話,宮外的遠遠看著,也就看不出他瘋癲。
如此,加上聖旨賞賜,就堵上了京城人的嘴。
等段實回到老家,再發喪,就會擋住天下人的質疑。
……
“那是段實嗎?”
“應該是吧,**不離十。”
“應該你個頭啊,你不是京城包打聽嗎?”
“廢話,今天之前,這滿京城的人有幾個認識段實啊!”
“我就認識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認識他家門房。”
“滾,我還認識他家門房的爹呢。”
“你們都彆吵了,我認識……”
“都閉嘴,段夫人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