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崎拱手,“父親稍等,還有一事。”
“又有何事?”
山崎說道“此青衣之事還好拖延,讓婚禮順利舉行。”
“朝廷要以窩藏青衣教之名動手,也是將來的事情。”
“但婚禮之時,西南王肯定會送禮過來,把局勢攪混。”
“到時接或不接都是麻煩,接了西南王的禮,得罪朝廷,立刻會死。”
“不接西南王的禮,得罪西南王,同樣也活不久。”
眾人瞠目結舌,這還真無解。
山崎拱手,“奶奶,父親,堡中務必要早早想好了,到底要走哪條路。”
二小姐皺眉,“等等,皇帝為何與我山家堡過不去?”
山崎失笑,“不是皇帝要和山家堡過不去,是山家堡地處西南,又因二姑爺爺與青衣教之事名動天下,皇帝要殺雞,自然要找個有名的,這樣大家才知道,才會引以為戒。”
二小姐好奇,“這都要死了,你為何還笑得出來?”
“死的是山家堡,是天風劍派,這些地方,我們可以逃啊,為何笑不出來?”
歐陽文德忍不住了,“咳,山兄,這兒女之事,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。”
山崎拱手,“歐陽派主,我們沒的選,婚禮不辦了,誤了皇帝威懾西南的事,怕是將來連當棋子的命都沒有。”
少堡主怒道“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這還要不要人活了!”
山崎拱手,“大哥,皇帝不關心我們活不活,他隻關心,我們死了,能不能威懾西南,讓西南王暫時不起兵造反。”
老三堡主琢磨,“小子,按你這麼說,就隻能放棄山家堡幾百年基業?”
山崎拱手,“三叔爺爺,各位,大家現在的擔憂害怕,都是我說早了。”
“是我少年氣盛,沒有憋住,否則等二姑奶奶回來,你們就知道該怎麼選了。
“基業什麼的,隻是武功,錢與人而已。”
“說句放肆的話,山家堡這幾代經營確實不算什麼,舍了就舍了吧。”
老夫人大怒,“好大的口氣,出去一趟回來,就自以為翅膀硬了!”
山崎拱手,“回奶奶,隻是眼界更高了,見多了更加威風凜凜的人物。”
“比如雲霄公子潘雲霄,青衣教教主周無名,司徒世家,皇宮總管,密探統領,各部大臣等。”
“又在生死中爬過,是以不再畏懼各位家中長輩,也不再畏懼家法。”
“也因此才能在這裡大放厥詞,細說堡中諸多難事。”
“而山家堡,奶奶當知青衣教如今沒了總壇,但那又如何,比之前更加威震江湖,就算皇帝也忌憚不已。”
大夫人喝道“山家堡不是青衣教!”
山崎拱手,“回大娘,山家堡若不早做準備,確實不會成為青衣教,隻會毀在這裡,沒有辦法等到天下大亂時,自然也就沒有再起的機會。”
堡主一驚,“天下大亂!這從何說起!”
山崎拱手,“回父親,山家堡離中原一帶有千裡之遠,感受不到中原一帶的緊張氣氛和人心惶惶。”
“青衣教和朝廷互相仇殺,朝廷對青衣教趕儘殺絕,青衣教殺得殺得官府血流成河,官員士兵人人自危。”
“天下已極不安穩,就差幾枚火星子。”
“西南王就是其中一個,皇帝不想要西南王造反,必須要有所行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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