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深夜。
兩個人換上夜行衣,化為兩個黑影,輕鬆躍過城牆,在街道角落的陰影處漫步行走。
街上空無一人,隻有花街傳來的絲竹聲在飄蕩,還有巡城更夫有一下沒一下的大叫聲。
“天乾物燥!小心火燭!”
兩人在這叫聲中,輕飄飄的跳入臨山城縣衙的後院。
兩人是四肢著地,因為人是雙腳著地,貓兒才是四肢著地,這樣就不會被察覺了。
兩人聽著各處的動靜,依舊是四肢著地的方式,循聲去了西側的院子,那縣老爺吳風似乎住在了小妾的房間。
在外麵看了看,正如預料的那樣。
大約是天熱的緣故,有幾扇窗戶沒有關上。
如此一來,正好下手。
山崎向山黛比劃,讓她繞過去,他則貓過去,一大把毒藥粉末從窗戶裡灑進去。
“誰!”
很是不巧,吳風正好看到了粉末在空中飛舞,他連忙拿衣服,同時一掌劈出,用掌風把粉末劈散了。
“老爺,出了……”
小妾話沒說完,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飛過,吳風身上多了個血洞。
再定睛一看,地上多了一根細長的尖刃,帶著黑色的血。
“啊……”
小妾的尖叫聲並沒有發出來,就被山崎投擲的飛石打暈了。
吳風捂著傷口,狼狽的躲開飛石,順勢用衣服掃翻了桌子上的茶壺和蠟燭。
他現在是滿腦子恐懼和滿肚子的恨意,而心中想的是要爭取一個機會呼救。
至少要讓人知道這邊出事了,好讓最近到城裡的密探過來幫忙。
隻是身上受了重傷,更是中了劇毒,一時提不起內氣,身體也感覺發軟無力。
彆說打了,連叫都叫不出來,隻能眼睜睜看著第二把飛石從窗戶進來,打中他的穴道。
而被掀翻的茶壺在茶盤子裡翻滾了一圈,雖然姿勢不好看,但最終沒有滾出去。
茶盤忠誠的守護了茶壺,沒讓茶壺翻出去。
燭台倒是翻了,但沒燒起來,就被人用茶水澆滅了。
黑衣人,身形纖瘦,身高五尺八寸,似乎是一名男子。
……
正是山崎,他穿過窗戶進了屋,控製住局勢。
站在吳風背後,控製住他重要經脈,然後才解開他的穴道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!”吳風沒有大聲喊,他知道對方控製住了他,他根本喊不出來。
而對方沒有立刻殺他,就是說他還有用處,也就還有一活命的機會。
山崎改變了聲音,“銀票在哪裡?”
吳風鬆了口氣,要錢就好辦了。
於是老老實實的交待,“在我書房暗格中的箱子裡,暗格在鬆鶴圖的後麵。”
“有另外的機關嗎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
“這些年你貪了不少錢吧,一個暗格,就想打發我們?”
“好漢怕是有所不知,這金銀一來都不方便,二來得孝敬上官,所以都換了銀票。”
“上官?嗬嗬,好,那就說說都有誰,等某家有空了,一個個去摸一遍。”
“啊?”吳風感覺很不妙,這要是說了,他恐怕就沒用了。
“快說啊,說三個就行,說多了我也記不住。”
“好漢,我這頭暈沉沉的,實在想不起來了,那個,不如……”
“先給你解毒?”
“對對。”
“這毒沒有解藥,過幾天就好了,前提是你能活過去。”
“呃,”吳風努力想辦法,“可我現在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”
山崎知道他在耍滑頭,也沒再逼他,一指點中他的後腦,給他個痛快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