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邰大人去戰場上找各家商量銀子,而靠近戰場,看到滿條街的遺體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親隨小聲說道:“大人,馬過不去了,我們還是繞路吧。”
不是他要小聲說話,是被嚇得不敢大聲。
邰大人聽著聲音裡的恐懼之意,突然意識到,紫氣樓為什麼要十萬金。
因為,此人確實值十萬金。
普天之下,敢殺人的江湖人不少,但敢這樣殺人的江湖人,怕是青衣教都有所不及。
因為青衣教不是一個人,而這位是一個人。
一個人彆說殺一千個人了,就算殺一千隻雞,通常也下不去那個手。
更不要說,很多人根本連一隻雞都不敢殺。
不是手無縛雞之力,就是不敢。
而這個凶徒,就是一個天生的殺胚,也難怪連絕頂高手都不想招惹。
“走,我們回去。”
“大人?”
“此事注定蓋不住,我何必再花銀子?”
“可他要不死,大人的官位?”
“我的官位肯定保不住,再失了銀子,那就什麼都沒了。”
“可是大人,您不怕他殺了您?”
“怕,隻是我惹不起,我總躲得起吧,隻要過了今夜就好,他總不能到處找我,不是嗎?走。”
邰大人撤了,他不知道他躲過一劫,山崎就盯著他呢。
如果他再去找殺手,山崎冒著暴露的風險也會出手。
但他既然是逃跑,那就沒必要主動暴露了。
他能舍棄官位,能逃過一劫,那就是他的造化。
……
另一邊,城防營中。
馬大人帶著各家一路逃了過來,他們從來沒有想過,他們兩千多號人最終會被一個人殺散了。
他們從來沒想過,他們會被一個人追殺的躲到軍營裡。
他們從來沒想過,躲在軍營裡也沒有絲毫安全感。
他們從來沒有想過,隻是一個人,卻讓整個軍營裡的兵都在害怕。
沒有人敢站到他們前麵,他們到哪裡,哪裡的兵就躲開。
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為走進來的絡腮胡子。
他身材並不高大,麵目不算凶惡,但他單人支劍硬生生的殺了一千幾百人。
無視任何求饒,隻要在他麵前的活人,都變成了死人。
“你到底要乾什麼!”
“求求你,不要再殺了。”
“隻要你放過我們,你要什麼,我們都給你。”
山黛沒有說話,繼續靠近馬大人。
眾人都看出來了目標是誰,立刻四散。
“混蛋,你們都回來,你們給本官站住,誰也不準跑。”
馬大人驚呼,但沒有人理睬他,往日見到他就巴結上來的人,每一個都逃的比兔子快。
他的下屬,跟他吃香喝辣,說忠心不二的親兵們也都跑了。
當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,除了自家脖子上的腦袋,誰也管不了彆人脖子上的腦袋還在不在。
山黛隨意的出了一劍,一道劍氣就解決了馬大人,他倒是想躲的,奈何身穿鎧甲,行動相對不便,更談不上靈活。
所有人都看著馬大人咽氣,然後一起盯著山黛,有的更是直接扔掉了兵器,表示無意再戰。
營中的兵士也全都遠遠的看著,沒有任何舉動。
山黛撓頭,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“咳。”
山黛突然聽到山崎的暗號,也就拎著馬大人的遺體,進了營中大帳,跟裡麵的山崎唱雙簧。
“打到現在,開始想活了,早乾什麼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