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百川會幫眾與飛象幫幫眾交手,一個靠靈活,一個靠橫練功夫。
場麵上打得稀裡嘩啦,飛象幫幫眾追著百川會幫眾打,百川會幫眾一邊躲一邊還擊,打得飛象幫幫眾滿身是傷。
實際上,飛象幫那邊隻是小擦傷。
在陸地上,雙方誰也不能拿誰怎麼樣。
打了一會兒就不打了,罵罵咧咧的對峙,然後散了,留下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,還有賠償各商家損失的銀子。
這也就是江湖大勢力了,換個缺銀子的小勢力,誰管啊。
不過話說回來,換個小勢力,也不敢在大街上這麼擺場子。
……
山岬的話迅速傳開,通城新任的官老爺也收到消息,琢磨著派人送了一張帖子。
並代話給山岬,言明通城的江湖勢力,最近頗為動蕩,有所驚擾,還望海涵。
山崎看出來背後深意,這是在不知道他背後勢力的時候,一種若即若離的表現。
無論怎麼樣,總之我作為地方官,已經表態了。
山岬並不是官身,這樣就算足夠禮遇了。
同時,這話沒有多說,也是一種試探,看山岬知道多少。
山崎琢磨著回了一封短信,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。
先是讚揚官老爺施政什麼的,然後是如此官老爺百忙之中,還能體察下麵,真是日夜操勞,勞苦功高什麼的。
他這惹事的人,真是感覺慚愧,萬分感謝官老爺的關心什麼的。
最後是身份有彆,山岬不能當麵拜訪感謝,還請恕罪。
山崎還讓來人代口信回去,告知官老爺,知道這與他無關,他隻要能繼續秉公處理江湖事就行,隻要江湖勢力的廝殺不過分擾民,就讓他們打。
……
官老爺看到信不覺得什麼,聽到口信感覺不對,琢磨著嚇了一跳。
再看信就是滿眼都是洞察了,直接冒汗了。
如果沒有這口信,這信中的一切都隻是普通,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東西。
但加上口信就不同了,因為秉公處理江湖事是上麵的交待,而上麵下來的是密探統領。
信中的施政什麼的,由商人說是讚揚,但放到密探那邊,就是說我們一直在盯著你,知道你新官上任以後都乾了什麼。
好好乾,彆多事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山崎和山黛繼續頂著山岬兄弟的名頭上路,一直出了東南一路都沒有再遇上阻礙。
兩人在山裡換了裝,還給已經瘦下來的馬,做了偽裝。
山家堡的山崎和山黛又回來了,山岬兄弟消失在群山裡。
群山廣泛,涉及東南,南方,中原三地,一時半會兒,不會有人能把四個人聯係起來。
密探是會知道,但各地管各地的一攤。
互相交流起來就是,這邊放消息,山岬兄弟在我這邊進山了。
然後兩邊就等吧,等發現人一直沒有出來的時候,好多天就過去了。
而那時候,山崎和山黛的消息,怕是已經由西南那邊的密探,傳到京師了。
……
再往前趕路,山崎看得忍不住歎息,因為水患的流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妥善安置。
東南一帶是清了,這邊仍然還是老樣子。
換句話說,他讓密探統領給當今皇帝的進言,不是密探統領沒說,就是皇帝沒有聽。
後者,恐怕是主因。
皇帝應該不會不知道吏治有問題,隻是不當一回事,認為諸王才是當務之急。
為免把地方官員逼向諸王,等解決了諸王再去清理吏治也不遲。
可惜啊,不解決吏治,皇帝永遠解決不了諸王。
諸王看不清局勢,就通過各種方法和渠道間接收買地方官員,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諸王暗中蓄積實力,等待時機。
皇帝滿目所見,滿耳所聽,都是地方官員上奏的太平話。
皇帝知道有問題,但不知道問題多嚴重,所以也隻能慢慢查,查出一點斬一點。
雙方就這麼慢慢耗著,而民心就這麼一點點的耗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