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黛不在乎，“魔就魔吧，有什麼大不了。”
淩慧勸道：“師叔，話本裡修行都是講功德的，成魔的，好像都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山崎搖頭，“不，如果真有功德，那這世界就是人定的，而如果那樣的話，就不會任由清平界的萬蠱門，滅了元和界。”
淩慧辯解，“說不定是因果呢，是元和界的因果到了，假借萬蠱門之手，滅了元和界。”
山黛不解的問道：“那你說說，什麼樣的因果會這樣？”
“這個，”淩慧弱弱的說道：“或許是我們，破壞元和界的環境，到不可人為逆轉的地步。”
山黛皺眉，“這算什麼因果？”
淩慧強行解釋，“大概就是，人法地，地法天，天道自然，萬法歸一吧。”
山崎琢磨，“如果這樣的話，確實有些道理。”
淩慧冒汗了，她現在根本不敢說，她是胡謅的。
實際上，淩慧根本不明白，她胡謅的話，如果有道理，那就太可怕了。
因為，從因果說，那就是某種奇特的因果，促使她說這些話，給山崎和山黛聽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就是因果線貫穿一切，所有都是因果。
所有人都如同牽線木偶，被重重因果掌握著。
……
山崎雖然不知道徒弟是胡說的，但也很快想到了因果這一層。
如果說是因果貫穿始終，包圍一切，那麼他和山黛命運也在其中。
九界塔中的一切，難道都是因果？
還是說，九界塔另成體係，不被因果包裹。
不對，既然他和山黛從九界塔裡出來了，那麼也應該受到因果牽連。
嗯，等等！
山崎一驚，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。
山黛很意外，“哥，你想什麼呢，居然能夠嚇成這樣。”
“我在想因果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如果因果貫穿一切，那麼我們在這裡，也是因果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？”
“九界塔中無數億年，可能都沒有人出來過，但偏偏我們兩個出來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聯係我們的身世來想，我們兩個可能不是九界塔的人。”
山黛很意外，“不是吧？”
山崎認真的說道：“我們兩個是外界的，不知道什麼原因進入了九界塔。”
山黛困惑得皺眉，“那就是說，義母當年對我們說謊了？或者撿我們的時候，他們看到的不是真的。”
“不，那隻是凡人的眼光，如果用仙，甚至更厲害的混元大羅金仙，那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怎麼不一樣？”
“元神破空，隨機逃命，就是說遇到危險，一絲元神逃了，附在兩個嬰兒身上，然後成就了我們。”
山黛撓頭，“問題是，我們沒有記憶啊？那算什麼？”
山崎也不理解，“可能是元神附體失敗了，但因果留下了。”
山黛搖頭，“我不相信這樣的因果，我更相信是我們對修仙的執念，讓我們走到現在。”
山崎思索，“或許吧，但也許這就是元神留給我們的饋贈。”
山黛打斷道：“哥，你想的太多了，鑽牛角尖了，這樣的執念不止我們，冷梅宮那邊也是，她們總不能都是外麵進去的吧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