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楊葉的眼裡,練習日苯少林拳法的弟子就如同一隻烏龜。
兩個兩個的上,也不過就是兩隻烏龜,楊葉一拳一個,統統打飛。
這是日苯少林拳法的特點決定的,不是說這玩意兒不能打,而是它防守反擊的特性,使得它隻能被楊葉克製得死死的。
又接連擊敗十人,對方已經沒有人敢上場了。上場也沒用,擺個PSS,就得下來。丟人現眼!
楊葉見狀,長歎一聲,十分寂寞地說道:“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!看來,這裡沒有我的對手!”
楊葉給日苯少林寺的震撼是顛覆性的,日苯少林拳法被認定為日苯正宗武道,三十年來,在和空手道、合氣道等武道的交鋒之中,從不落下風。
可是現在,卻被一個中國來的年輕人一招輕描淡寫的炮拳打了個落花流水,這……
宗道臣老了,親自上場也隻是送菜。他從座位上站起來,朝楊葉鞠了一躬,說道:“我研習了四十年拳理,卻不知道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的道理,實在是淺陋!楊桑,老衲受教了。”
楊葉心說老子隨便裝個逼,你怎麼還當真了呢?
況且這算個狗屁道理,真正的道理是:人力有時窮,不能跟機器爭。強如柯潔,在阿爾法狗麵前也隻有哭鼻子的份,你們這些凡人又算個屁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人家老師傅都鞠躬了,楊葉還是要給點麵子的,他還了一禮,說道:“大和尚謙虛了,您將少林一脈在日苯發揚光大,授徒百萬,實在是功德無量的事情。我隻是個末學後進,不值得您行此大禮。”
宗道臣道:“聞道有先後,達者為師。楊桑雖然年輕,在武道方麵可稱大宗師,還請為我等指點迷津。”
得,人家一代宗師直接認慫了,楊葉還以為可以像《精武門》裡的李小龍那樣打個痛快呢。
便在此時,陳大使忽然鼓掌說道:“今日一戰,真是大開眼界。大家不如坐下來喝茶相敘,互相交流一下經驗。”
宗道臣道:“如此甚好,請到茶室奉茶。”
宗道臣拋下一眾弟子,在前引路,楊葉隻得跟在陳大使的後麵,忽然聽陳大使小聲說道:“小楊同誌,現在中日邦交正常化,這個宗道臣早年受過中國的恩惠,對中國很有感情,是我們統戰的對象。”
楊葉哦了一聲,說道:“那我應該怎麼做?”
“多進行友好的交流,最好是能合作。”
“明白了!”
楊葉是夏夢介紹來的,陳大使自然而然地認為他的立場是親大陸的,所以才會說這番話,而楊葉也十分識相,馬上表示會進行配合。
三人走進茶室,剛剛坐好,一位樣貌可愛的少女便走進了進來,為三人烹茶。
宗道臣介紹道:“這是小女貴子。”
陳大使和楊葉對貴子點頭示意,宗道臣問道:“聽說楊桑是香港人,可曾去過少林寺嗎?”
楊葉搖搖頭,說道:“無緣一去。”
宗道臣感歎道:“我六歲那年,父親去世,被祖父帶到中國生活。我小時候跟隨祖父學習柔術,直到1931年,我在北平認識了北少林義和門第二十代宗師文太宗。起初,文太宗得知我是日苯人,不肯收我為徒,但我不斷懇求,他終於還是收我為弟子,傳給了我正宗的少林拳法。
1936年,我找到機會,去了夢寐以求的少林寺,在五乳峰下,隻有一片荒涼的建築在那裡,所有建築因年湮代遠很少修葺,呈現出一片淒涼景象。我在少林寺拜恒林和尚為導師,正式繼承了義和門的拳法傳統,並舉行了簡單的傳法儀式。
這些年,我做夢都想回到少林去。大使先生,現在中日邦交已經正常化,不知能否讓我一償夙願呢?”
陳大使道:“宗先生對少林的眷戀之情讓人感動,不過少林寺地處偏僻,連公路都沒有通,先生年事已高,隻怕很難到達。”
宗道臣誠懇地道:“就算走,我也要走到少林寺去。懇請大使先生向貴國征服表達我的誠意。40年前我也是走著去的,那時我坐火車從偃師站下車,然後步行,差不多走了24公裡,到了一個叫參駕店的村莊。從那裡再走八公裡,就到了少林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