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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葉讓工作人員收拾現場,自己和一群演員坐上一輛改裝的電車,拍攝了一段電車上的劇情。
這段劇情很簡單,拍完之後,就順便坐著電車回和平飯店。
九月的天氣,忽然下起了雨,楊葉和陳葒坐在電車後排,望著車窗外的雨景,隨意聊著天。
陳葒問道:“聽說你收了個乾女兒?”
楊葉點點頭:“對,她是上戲的一個學生,演戲蠻有靈氣的。”
楊葉察覺到陳葒的語氣似乎有點酸溜溜的,便笑道:“你吃醋啊?那我也收你做乾女兒好了!”
“才不要!”
陳葒扭過頭去,看著窗外的雨,不說話了。
她有點生氣!
楊葉望著她的側影,由於下雨的關係,水汽彌漫進來,她的頭發有點濕濕的,貼在臉頰上,有種出塵的美感,楊葉忍不住說道:“真美!”
陳葒以為他在說外灘的景色,問道:“你喜歡嗎?”
“喜歡!”
楊葉的聲音很輕柔,陳葒的心中卻沒來由的一顫。
車子到了酒店,楊葉招呼大家吃了頓飯,陳葒的戲份已經拍完,飯也吃了,沒什麼留下來的理由,便向楊葉告辭。
楊葉卻道:“我有件禮物送給你,恭喜你殺青。”
“啊?”
“跟我來!”
楊葉把陳葒帶到酒店大堂,跟工作人員交涉了一下,就在大堂的三角鋼琴前坐下,對陳葒說道:“唱首歌給你聽!”
楊葉的十指在琴鍵上輕輕跳躍,略帶憂傷的琴聲響了起來,他輕輕唱著:
“在九月,潮濕的車箱,你看著車窗。
窗外它,水管在開花,椅子在異鄉,樹葉有翅膀。
上海的街道,雪山在邊上,你靠著車窗,我心臟一旁。
我們去哪……”
陳葒靜靜地聽著這首歌,忽然想到半年前,她陪著楊葉一起逛街的情景。
那天晚上,她很快樂。
深夜分彆的時候,楊葉讓司機送她回家,她趴在車窗上,看著楊葉轉身而去,心裡卻有些失落。
她坐在車裡,看著窗外的景物,路燈、街邊的長椅,盛開的白玉蘭花,還有幾片飄落下來的葉子……它們似乎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。
變成什麼樣,她也說不上,她隻知道,那天晚上,她的思緒飄了很遠,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但是現在,當楊葉唱起這首歌的時候,那天晚上的情景,又全都浮現出來了。
“你看那,九點鐘方向。
日內瓦湖的房子,貴嗎?世界上,七千個地方。我們定居哪?
告訴我,答案是什麼。
你喜歡去哪,青海或三亞,冰島或希臘,南美不去嗎?沙漠你愛嗎?
我問太多了!”
陳葒坐在楊葉的身邊,望著他的側臉,聽著他的歌聲,想著自己少女的心事,不由得癡了。
後麵的歌詞,說一號公路上那座橋斷了,被楊葉給改掉了。
因為韓二寫這段歌詞的時候,一號公路上那座橋正好斷了,他就寫在了歌詞裡。
而現在那座橋還好好的。但最後一句“你喜歡嗎?”還是保留了下來。
“你喜歡嗎?”最後一個音符停下來,楊葉問道。
“喜歡!”陳葒由衷地回答,又癡癡地問道:“這首歌叫什麼?”
“叫做……《我喜歡上你時的內心活動》!”
這個歌名,一瞬間就將陳葒給擊中了。
她覺得,這是一首特意為她而寫的歌,卻唱出了她的內心世界。
一開始,他還真是在唱這個雨天,唱兩個人的世界。
當他們從上海的街道突然來到日內瓦湖邊,世界的各個地方,開始在他們的周圍,一個一個升起,那是屬於一個女生的綺麗幻想。
她忽然明白了,在車上,楊葉問的那句你喜歡嗎?
並不是在問窗外的風景,而是在問,你喜歡我嗎?
陳葒驚歎於楊葉的才華,對這樣浪漫的表白悸動不已,她有些結巴地說道:“這是……寫給我的歌嗎?”
楊葉牽著她的小手,望著她的眼睛,認真地說道:“葒兒,半年前,在人群中看見你的那一刻,我就喜歡上你了。這部電影,是為你而拍。這首歌,也是為你而作!”
這廝忽然玩深情,陳葒真的頂不住,感動的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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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楊葉靠在床頭,輕輕地哼著那首歌,陳葒趴在他的懷裡,靜靜地聽著。
忽然,她抬起頭來,說道:“你知道我最喜歡哪一句嗎?”
“哪一句?”
“你靠著車窗,我心臟一旁。”
楊葉摟著她的肩膀緊了緊,說道:“現在是你靠著我胸膛,我心臟一旁。”
陳葒伸出一隻手掌,按在楊葉的胸口,感受著他的心臟澎湃而有力地跳動,說道:“我是真的喜歡你,不是因為你……”
她知道楊葉有愛人,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投入了他的懷抱。
她想說這不是因為楊葉有錢,有地位,能給她帶來資源什麼的,但話到嘴邊,卻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,就說不出口了。
楊葉根本不在乎女人是不是為了他的錢,他巴不得女人是為了他的錢。
要錢比要心可省事多了,錢他數之不儘,心卻隻有一顆。
不過,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,楊葉也不介意忽悠一番。
很多時候,講的就是一個情調,如果上來打一炮,然後撒一把錢,提褲子走人,那不成嫖娼了?
一個猴一個栓法,楊葉問道:“你看過三毛的書嗎?”
“看過啊,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、《哭泣的駱駝》、《雨季不再來》、《稻草人手記》還有《夢裡花落知多少》,都看過。”
“三毛講了很多她跟荷西的故事,我記得有一段是這樣的……”
我跟荷西結婚前,大胡子問了一句奇怪的話:“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?”
我說:“看不順眼的的話,千萬富翁也不嫁,看得中意,億萬富翁也嫁。”
“說來說去,你總想嫁有錢的。”
“也有例外的時候。”我歎了口氣。
“如果跟我呢?”他很自然地問。
“那隻要能吃飽的錢也算了。”
他思索了一下,又問:“你吃得多嗎?”
我十分小心地回答:“不多,不多,以後還可以少吃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