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這是李易穿越的第三天,他總算是從床上爬了起來,抓著門框,李易把手抬起來擋在眼前,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,李易眼神恍惚。
這一次,他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沒辦法了,他真的身死魂穿了,還是完完全全陌生的朝代。
大乾,即便他曆史不十分了解,也可以肯定,這朝代沒在曆史上出現過。
最讓李易無語的是,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小太監!!
如果不是褲襠裡那東西還在,李易絕對找棵歪脖子樹上吊。
頭可斷血可流,那物什絕逼不能沒有!!
扶著門框坐下,李易喘了口粗氣,這具身體的身子骨很弱,加之大病未愈,他連走個幾步都不成。
曬著太陽,李易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。
穿成內宮的太監,想想還是挺刺激的,三千佳麗,多讓人激動啊。
隻可惜他不是皇帝。
而給皇帝戴綠帽……
“李易,你怎麼出來了。”
一道聲音打斷了李易的遐想,這是和他住一間房的全德,大家都稱他小德子。
也是通過他,李易才粗淺了解了自己的處境。
“曬太陽,去去黴味。”
“你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,崔公公沒折騰你了?”
崔公公是直殿監的內使,平日就負責監管他們這些小太監。
為人刻薄陰狠,對他們打罵是常事。
“聽得一個消息,我匆匆把東庫灑掃完,就趕緊跑回來了。”
“這麼激動,難道,你被調離了?”
李易動了動腿,換了個姿勢,這弱雞崽的身板啊,一個姿勢稍微久一點都不成。
“不是我,是你。”全德一臉同情的看著李易歎氣道。
“我?”
李易挑眉,“你這消息是哪聽的,可屬實太假了。”
直殿監是十二監裡最下等的,原身又剛犯了大錯,調誰也不可能調他啊。
“我也希望不是你,咱兩相處這麼久了,難兄難弟的,多少還是有感情的……”
看全德感歎上了,李易失笑,“不是,我要調離了這裡,你不是該為我高興才對,終於不用每日起早貪黑,凍的跟臘肉一樣灑掃了。”
“你小子該不會妒忌上了吧?”
李易跟全德開著玩笑,雖然認識不久,但這幾天,他躺在床上動不了,是全德儘心照料他,不然,李易這口氣還是得落。
論關係,全德是李易在這裡最親近的人。
“我妒忌?調你到皇後娘娘那去了。”全德瞅著李易,冷不丁的開口道。
“啥子?!”
李易震驚,眸子眨了眨,“這跨越有點大啊,哪個公公做的好事,回頭不得給人去一份禮,感謝感謝。”
震驚之後,李易完全沒當真,皇後那是什麼地方,中宮之主,這種好事,哪輪得到他。
“等哥們在那混出頭了,絕對罩著你。”李易手撐在後麵,笑道。
東庫偏僻,李易之前連床都下不了,見的活人隻有一個全德,全德是個實心眼的,所以李易說起話來很隨性。
“你這腦子是真讓燒傻了,連皇後娘娘那是什麼情況都不曉得了。”
全德在李易邊上坐了下來,低歎,“你說你也是倒黴,誰知道容妃娘娘那天會興起走來東庫,還偏叫你給衝撞了。”
“咱們本就活的不容易,這下,你是越發沒活頭了。”
全德提到的容妃,李易是知道的,寒冬臘月,室外掃地,陰冷刺骨不必多說,原身又是個身子骨弱的,哆嗦之下,腿一軟就摔了。
好巧不巧摔在了容妃麵前。
這還得了,當時原身就被一個巴掌打的360度旋轉,分不清東南西北,跪著求饒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。
隨後又是掌嘴,又是按跪在雪地上,一命嗚呼幾乎是肯定的。
李易原還苦惱這局麵要怎麼破,衝撞容妃,可不是被罰一頓就能了事的。
多的是人會借著收拾他,去討好容妃。
雖然效果幾乎沒有,但不妨礙他們這麼做,越是變態的地方,越喜歡落井下石。
像這幾日,不是全德偷偷給他帶吃的,餓都能餓死他,他的夥食已經被斷了。
“皇後娘娘那不行?”李易說著又換了個姿勢,回頭必須鍛煉,像他當年可是人送外號小馬駒。
一跑起來,那就跟上了發條一樣,哪會這麼不堪折騰。
“上兩個去的,不到十天,投井了。”全德手拄著下巴,回著李易,命苦的啊,好不容易活了過來,還是得死。
“皇後很苛刻?”李易皺了皺眉。
“倒不是她。”
知道李易什麼都記不起來了,全德向他說著皇後的情況。
按理,皇宮裡,除了皇帝,就皇後最尊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