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打著哈欠,他今兒很疲乏了,事情李易已經跟他說了,這些人啊,動他們一下,就要死要活的,可打起他的臉來,就全然不顧他疼不疼。
一想到這些糟心事,皇帝心裡就不可抑製的生出戾氣。
“按蔡卿這說法,辱罵朕不過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都前司是朕設立,天子耳目,蔡衡傑在都前司撒野,跟打朕的臉有何兩樣!”
“何止該抓,更該殺!”
“皇上!”
蔡老爺子被唬了一跳,慌忙就是跪下,心裡卻是想著,一會得往鄭家走一趟了,這一向不管事的皇帝,竟然硬氣了,該送的,還是少不了啊。
看他這哀哀求饒的模樣,皇帝眼裡的快意一閃而逝,這才是帝王該有的威儀,一言定人生死。
冷哼一聲,皇帝自顧自的離開。
蔡老爺子起身,拍了拍褲腿,一出宮就去了太尉府。
李易得到消息,摩挲著下巴,讓人趕緊再去給蔡衡傑一頓好打。
不出意外,這小子很快就能出去了,皇帝能在蔡老爺子麵前威風,但在鄭家麵前,他絕對萎。
要不然,他也不用費這些心思了。
不出李易意料,鄭嚴卓進宮沒多久,太監總管就帶來了口諭,讓他教育一頓就把人放了。
李易自然領命,把人打了個半死,丟了出去。
接著領著都前衛去了朱家,直接把朱家給抄了,縱子作惡的朱老爺子,被李易帶了回來。
上麵隻說讓他放蔡衡傑,可沒說讓他饒朱家。
就是說了,李易也會給他曲解了。
暗中觀望的人,見都前司這麼雷厲風行,下手狠辣,都是吃了一驚。
這架勢,可不像不會咬人的狗。
經此一事,都前司算是被大眾熟知了。
大家夥說話,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,朱家可是整個讓整頹了,即便是蔡三爺,也被打成了那副模樣。
這還是鄭太尉說了話,不然,命都不定保得住。
他們沒那個關係,還是縮著點的好。
“你這也是柿子挑軟的捏。”馬場上,蕭圳斜著李易開口。
“這不是向蕭統領學習。”李易騎在馬上漫步,挑眉笑道。蔡家空有官位,不是實權人家,與皇帝關係又不咋的,這種空架子,拿來立威,最好不過了。
那蔡衡傑也配合,巴巴的就送了上來。
皇帝就算再被架空了,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冒犯的啊。
“聽說你把朱家抄來的銀子,九成送去了太尉府。”蕭圳揮了揮馬鞭,狀若隨意道。
“這事我跟皇上報備過,蔡衡傑被打成那樣,一定程度上,削了鄭家的麵子,都前司要還想存在下去,該猥瑣就得猥瑣。”
“皇上都奉著的人,你還能指望我腦子抽筋,現在就去扛?”
“太監的命他也是命啊,我想儘可能多苟些日子。”
“今兒就到這了,感謝蕭統領指導我的馬術,放心,我肯定會想儘辦法讓蕭昭儀隆寵不衰的。”李易打著包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