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這裡後,夏靈再沒從蕭清月眉宇間看到過愁緒。
“鄭管家,太和寺防守嚴密,尤其是蕭昭儀住的那處,彆說人了,蒼蠅都不好進去。”
太尉府,一男子無奈道。
被稱作鄭管家的人皺了皺眉,“進不去就從彆的地方下手。”
“每日不是有太醫去診平安脈。”鄭管家眸子眯了眯。
“小的明白了。”
男子嘴角掀起獰笑。
蕭清月的院子不好潛入,太醫可沒那份特殊看顧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!”
負責給蕭清月診脈的太醫,看著麵前的黑衣人瑟瑟發抖,強自喝道。
“老東西,識相點,招來了人,就彆怪我手底下的刀磨的太利了。”一個沙啞的男聲狠厲道。
“彆,彆動手。”
太醫眼睛瞥了瞥刀,嘴唇哆嗦個不停。
這姿態,瞧的男人蔑笑。
“將這藥每日一點給那位娘娘服下去。”男子把一包藥粉放在桌上。
太醫眸子大張,“謀害龍嗣可是大罪!”
“瞧你這慫樣,放心好了,一時半會的,出不了事。女子生產是鬼門關,那會如何,又與你何乾。”
“這是一萬兩,事成後,再加三萬,是全家陪你一起死,還是拿著這些錢告老,不難選吧?”
男子斜眼看過去,手上鋥亮的刀轉了轉。
太醫麵色明暗變化,顯然在劇烈掙紮,看男子隱隱不耐煩,太醫喉嚨動了動,“這藥可能查出來?蕭昭儀的藥送過去,都會有人檢查。”
男子揚唇,“不必有顧慮,照我說的做,那點份量,他們,查不出來。”
最後瞧了太醫一眼,男子悄然離開。
太醫在他走後,嗤笑一聲,麵上哪還有半分懼怕。
不多時,他拿著藥粉出了門。
“把東西交給都公。”太醫對暗處值守的右驍衛說道。
他並不是真的隨蕭昭儀出宮的太醫,那老家夥哪經得住嚇,彆叫他壞事。
一入太和寺,人就被他們關了起來。
假扮的難度不大,潛進來的人肯定不會是宮裡走動的。
加上黑燈瞎火,能看清個什麼玩意。
“都公,昨晚送來的。”
清晨,郭壇把那包藥粉給李易。
李易眸子刹那轉冷,他們果真選擇從太醫那裡下手,這藥,不用說,勢必對蕭清月有害。
捏了捏手上包著藥粉的藥紙,李易去尋了邱費。
“邱神醫,此藥若有身孕之人服下,會是什麼後果?”
邱費擦了擦手,“這是兩種混毒,可使人氣力日漸虛乏,孕婦臨盆之日,使不出勁,你說會如何?”
“連用半月,胎兒受不住,即便最後舍母留子,也不過是死胎。”
“倒真是極惡毒的東西呢。”李易勾唇笑,眼底是深深的寒意。
“怎麼了,不太高興的模樣。”
蕭清月睜開眼,眉眼輕柔,抬手撫向李易的眉心。
“在糾結中午吃什麼,既要給你補到營養,又不能太過了。”
李易抓住蕭清月的手,貼在自己臉上。
“可要起來?”
蕭清月輕點頭。
李易笑了笑,刮了刮她的鼻子,把人摟抱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