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歆笑,她已經飲了兩杯酒,和李易預料的一樣,確實酒量不咋滴,兩邊臉頰布滿了紅暈,極誘惑人。
“這心,動不得。”
“李易,明年九月六,來喝杯喜酒。”唐歆托腮看他,笑靨如花。
李易微愣,隨即笑,“好。”他率先把杯中酒飲了。
看著趴在桌上的唐歆,李易將她垂到臉上的青絲攏到身後,三杯酒,倒了,睡得很恬靜,比那時,安穩許多。
靜靜看了一會,李易把杯子續滿,仰頭飲儘。
“大小姐醉了,送她回去。”李易吐字道。
一個人飲完了一壺酒,李易起身離開了醉仙坊。
聚英茶館進入的人越來越多,一開始,眾人並不知道賭局是唐正奇起的,這個沒公開。
要公開了,礙於唐家,有勇氣去押的,沒有幾個。
如今,消息倒是走漏了,但押的人有那麼多,沒道理看著他們賺。
一個個裝傻充愣,當做毫不知情。
他們就是聽說了這個賭局,抱著幾分興致,押著玩而已。
就是玩的大了些,家財基本都押了。
“都公,他們的口袋是真的豐厚,小一千萬兩了。”
“後麵應該還會往上增。”郭壇嘖嘖道。
“可不是豐厚,唐家賠是肯定賠不起了。”李易叩著頭,接了一句。
“各處倉庫守好了,關鍵時刻,彆讓人鑽了空子。”
“都公放心,兄弟們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呢,絕對不會讓筆墨紙硯等物有閃失。”
李易點了點頭,揮退郭壇,看著黑下來的夜色,他閉了閉眼,把明兒的流程在腦子裡細細走了一遍,務必確保不會有差錯。
就是有刁難,也必須在可控之內。
一夜過去,受萬人關注的講堂終於是開放了。
每個講堂能容納百人,後牆並非封閉的,而是用著一道簾幕。
平日授課時,簾幕是掀起的,如此,可供人在外旁聽。
名額並非固定,自個進去就行。
有心想學的,自會占座。
每三日才教授新東西,畢竟,平民百姓都是要勞作的,每天讓他們坐在講堂裡,喝西北風不成。
筆墨紙硯等物,免費發放,但每人每月隻能領一回。
沒辦法,李易口袋裡的銀子,實在奢侈不起這麼多人。
前期先這麼著,後麵等他們意識上去了,就讓他們以工相補。
李易不乾白養人的事。
社會的進步,得大家共同努力,靠他一個人,那就是虛假的泡沫,看著好看,風大一點,立馬就倒了。
李易聲勢搞得大,百姓們不可能不知道,一早就等著講堂開課,他們還沒進過學堂呢。
不管咋的,都得去體驗體驗來。
據說先生是國子監挑選了又選的,那場麵,他們也是瞧著的,心裡不可謂不期待。
每個講堂都有上百個衛兵加三個都前衛維持秩序,防止有人生事。
眾人也知道機會難得,一個個都按捺住激動,排著隊,聽憑都前衛的安排。
第一天,4分鐘一堂課,循環著,讓每個人都儘可能感受一下。
一開始還好好的,但不知何故,幾處同時起了騷亂。
叫嚷著李易整這些,花裡胡哨,都是為了虛名,搬空國庫,置他們的生死於無物。
茶館,酒樓等著瞧熱鬨的人,都是揚起嘴角,小太監,你以為建講堂,是由著你想搞就能搞的。
多的是人給你使絆子,且看你怎麼應付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