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望沒有?襄瑜公主那姿容,我瞧了可是都心動。”芸娘朝李易拋了個媚眼。
“第三個呢?”李易懶得接她的茬。
“我唄。”芸娘隨口道。
李易上下掃視她,“憑身段進去的?”
芸娘白他一眼,“我擅舞,當年,多少王孫公子,為求我一舞,不惜從天黑候到天亮。”
“連大冬日都是如此,沒少有凍暈的。”
“他們就不知道用銀子砸?”李易揚眉。
“我爹是戶部侍郎,家裡的銀錢,一個庫房都放不下,你覺得他們砸得動我。”芸娘輕蔑一笑,她愛錢不假,可不代表會為錢順從。
嘗了一瓣橘子,芸娘嘴唇抿了抿,立馬將剩下的喂給李易。
今日這橘子哪送來的,酸的厲害。
李易瞪了芸娘一眼,這娘們!
“所以,這和你看詩集有什麼關係?”
“半月後,是登科詩會,三年一次,朝廷舉辦,不限男女,頭三名,可是有彩頭。”
“多少錢?”
“李易,你這人,真是俗氣。”芸娘一臉鄙夷。
李易挑眉,“真難得,你居然能被錢以外的東西打動。”
“彩頭是什麼?”
“金燈籠。”
“…”
這要不是跟金子沾上了,這娘們會想著參與才怪,說到底,還不是錢。
失去興趣,李易正要躺下,猛地,他翻越起來,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臉上卻是揚起笑意。
芸娘見李易這副狀態,暗暗猜測,他是不是在床上躺久了,精神不正常了。
芸娘默默退開兩步,保持安全距離。
“娘子。”
見芸娘一臉警戒,操起了瓷瓶,李易抽了抽嘴角,“這詩會帶我一個,也讓世人看看你夫君是何等的驚才絕豔。”
芸娘聞言笑出聲,李易一個深宮裡的小太監,能識文斷字,已經相當不錯了,至於詩詞,還是算了吧。
“我雖然臉麵丟儘了,但還不想被挖苦的更慘。”
“你就安分在床上躺著吧。”
“我若臨場超常發揮,運氣好拿了個彩頭,回來一準給你加餐。”
“你一個人去,多不安全,那些人裡,指定還有想嘲諷你的,為夫哪裡放心得下。”李易含情脈脈。
“沒外人,就彆演了,這要入了戲,我可不會負責。”
芸娘拿起詩集接著看了起來,她此番動這個念頭,除了金燈籠,還有就是,她想看看眾人對她的注意力,是不是已經散了。
成天隻能待府裡,怪悶的,芸娘想搞錢。
李易手指叩了叩,沒再做聲。
這登科詩會,他去定了,在楚國,他孤立無援,腿又還是廢的,什麼都做不了。
靠自己,他要聯係到陸璃,極難,如芸娘所說,送書信,風險太大,他冒不起。
至於旁的渠道,也行不通。
唯有揚名,他是在蕭清月麵前,賣弄過詩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