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們顏麵掃地。
王陶芙被帶走的時候,整個人都是懵的,怎麼也沒有想到,盛芸那個無用的丈夫能把事情捅到皇上麵前。
在百官和皇帝的注視下,幾女含著淚,抽噎著向芸娘道歉。
這種場合,她們沒膽子喧鬨。
不然,就不隻是名聲不好聽了,還得被問責。
蔑視君威,不是開玩笑的。
看著王陶芙等人在自己麵前低頭,芸娘眼神有些恍惚,驀的想起之前說的話:疼,可你又能如何呢?
小太監當時回的是放心。
他無官無職,卻真的為自己出了頭。
皇上會下旨,明麵上,無人再敢嘲諷她。
芸娘咬了咬唇,明明知道李易參加登科詩會,奪取魁首,絕不隻是為她求旨,芸娘眼眶還是溫熱了。
李易握住她的手,放進自己手心。
救命之恩,他會護她,護盛家。
李易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,但恩怨,他分得清。
皇帝在事了後,已經走了,百官自然也跟著散了。
李易的光芒太盛,以至於,詩會的第二、第三,壓根沒人提起。
“姐夫,你可太行了!!”
這是盛元史第二十九次把頭探進馬車,他實在難掩心裡的激動。
揚眉吐氣啊!
今日之後,外麵那些人談起阿姐,再不會是以這個開口:那個同聞家公子私奔的盛小姐。
一律會改口成司劍娘子。
皇上正的名,誰敢不認。
“你要當時,沒自曝青樓,或許言論難聽程度,能稍稍好些。”馬車裡,李易出聲道。
他打聽出了王陶芙她們辱罵芸娘的話,也是芸娘心理素質錘煉過,要換16歲時候的她,搞不好就羞憤投井了。
“當時以為盛家起不來,不說的慘點,叫人沒有活下去的**,我爹怎麼會留下我。”
“名聲什麼的。”芸娘頓了頓,“在我和聞恒離開建安之時,我還有那東西?”
“就算我遮掩住,也不能改變我在青樓待過的事實。”
“小……”
“姐夫,你可太行了!!”一個腦袋又探了進來。
芸娘胸口起伏了一下,抓起一個紅棗就丟了過去,還沒完了!
盛元史反應速度也是杠杠的,直接用嘴叼住,含糊道:“阿姐,你就不能跟姐夫學學,這麼暴躁,當心姐夫被旁的溫柔小意的小娘子勾走了。”
話一說完,盛元史立馬頭伸出去,策馬飛逃。
芸娘翻了個白眼,跟李易學?那小子是真不知道李易手上染了多少血。
眼下的文雅書生模樣,可都是裝的!
“那些詩,你是從哪逼供出來的?”
“逼供?”李易挑眉,“你對我的誤解,還真是不淺,都前司從不做脅迫人的事,我們都是溫和良善、為民服務的好兵。”
芸娘合住嘴,努力憋笑,到底沒忍住,連外麵都聽見了她的笑聲。
李易瞧著這快笑抽過去的婆娘,一臉無語。
此時,盛元史又伸進了頭,“阿姐,你收斂著些,現下還沒到家呢,外麵的人,該以為你樂瘋了。”
叼走第二個紅棗的盛元史,再次去前麵開道。
他阿姐這脾氣是越發暴躁了,他得替她看好姐夫。
今時不同往日,以姐夫今日在登科詩會的表現,勢必會引起不少姑娘的愛慕。
他阿姐一瞅就是個傻子,哪鬥得過人。
盛家都當芸娘是嬌弱小白花,熟不知,這是朵黑蓮,那演技絕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