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傷口處理了,安撫了盛母,李易和芸娘回了扶湘院。
“那些詩,你是怎麼來的?其中有什麼詭異處?”
把人屏退後,芸娘盯視李易。
“你就沒想過是我才華橫溢?”李易輕叩頭,翩然開口。
“我還不如相信太陽從東邊落下。”
“娘子對我,還真是認知明確呢。”李易敲了敲椅手,讓芸娘幫取來紙筆。
寫下幾首詩,李易遞給芸娘看。
參加登科詩會,李易目的有三,一幫芸娘擺脫無休止的冷嘲熱諷,二揚名楚國,立愛妻人設,三嘛,就是這幾首詩了。
也是最主要的目的。
前麵鋪墊好了,都知道他詩才了得,完全不用運作,隻要是他寫的詩,立馬就會廣為流傳。
加上他營造出的人設,有故事,有八卦,人們最喜歡談論了。
傳著傳著,不信傳不到大乾。
但凡文人,誰不會吟詩作對,他抄的詩,可是經得住上千年的流轉,其質量,直接是橫掃級彆的。
不用多久,他的名氣就會遠遠傳播出去。
看著紙上的幾首詩,芸娘斜睨李易,“原來招是在這呢。”
“輕羅小扇白蘭花,纖腰玉帶舞天紗。疑似仙女下凡來,回眸一笑勝星華。”
“綽約多逸態,輕盈不自持。嘗矜絕代色,複恃傾城姿。”
“楚國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。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。”
芸娘將三首詩緩緩念出來,似笑非笑,“這要傳到外麵,世人怕都得以為,你對我,是多麼的情癡。”
“但實則,不過是給某人的暗示。”
“就不知道是宮裡的娘娘,還是彆的什麼人了。”
李易撫了撫腿上的褥子,沒有去反駁,他目光看向遠處,“芸娘,你和盛家對我有大恩,我待在這裡一日,便一日要警惕自己的言行,不能給你們招致禍端。”
“但要我就這麼隱忍著,什麼也不做……”李易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那麼平穩的心境。”
“這種法子,是我能想到,最穩妥,不會引起察覺的。”
“連你都不相信我有這個詩才,更何況崔成錦那個崽子。”說到崔成錦,李易凝了聲。
“小太監,你這是讓姐姐越發收不了場。”芸娘扶額。
李易表現的越出色,她之後,就越沒法向盛父等人交代。
芸娘似乎預見了自己被掃地出門的畫麵。
“你可聽過,有個詞叫,假戲真做。”李易看著芸娘,緩緩開口。
“小太監,彆想哄騙老娘的身子,我可不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少女,欠我的,一概折算成銀錢,收起心思,我這裡不接受肉償!”
芸娘瞪起眸子,惡狠狠的說道。
“…”
李易聳了聳肩,有點憂傷,他讓這娘們看了這麼多次,結果,她居然一點也不饞。
自己的誘惑力就這麼低了?
摸了摸自己的手腕,李易搖頭,也難怪瞧不上,往日健壯的身板,如今瘦的嚇人。
隨著李易的這些詩傳出去,本就被熱議的他,如同烈火烹油,再上了一個高度。
祝顯之自也是聽聞,但登科詩會當天,他有其他要事,並沒去瞧熱鬨,這種男女情事,他又一向興趣不大,聽聽也就過了。
哪裡會把關注點往李易身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