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費目光沉凝道。
李易瞅著他,“荀神醫,這老頭子不正常了,你給他紮幾針,讓他清醒清醒。”
“你確是蘇閒,我們剛驗證過。”荀修看著李易開口道。
李易目光在他兩人身上打轉,眉心緊凝,接下來,在邱費的述說下,李易麵上的表情逐漸消失。
“讓我靜靜吧。”
李易閉上眼,邱費和荀修出了去,一時之間,他接受不了,也是正常的。
若可以,邱費也希望李易隻簡簡單單的生活,不用去背負那麼沉重的仇恨,可太上皇,根本不肯放過他。
已經對立了,就該讓他知道一切。
而不是渾渾噩噩,再一次被那人算計。
自來到楚國,李易就不止一次聽過蘇家,他從未想過,自己和蘇家會有什麼牽扯,一個在大乾,一個在楚國,能有個屁關係啊。
但誰知道,不僅有關係,他還是嫡係,純的不能再純的那種。
可惜,原來的蘇閒,已經死了,現在的他,靈魂來自另一個地方。
這一切,於他而言,就像故事,隻是故事的主人公,恰好是他。
對記憶裡,沒出現過的事物,李易要說感情,無疑是淺薄的。
歎了口氣,李易頭敲了敲椅背,感情是不深,但占了人家兒子的身,這個因果,他得還。
蘇閒的命,是許許多多的人拿命換的,李易得讓他們安息。
這是他入主這具身體,該背負的責任。
其實也沒多大影響,太上皇本來就是他要收拾的,如今,隻是賬再多了幾筆。
芸娘蹲坐在池塘邊,大乾來了人,李易應該很快就會離開了。
回扶湘院,芸娘讓人取了酒,她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,就是難受的很。
一推開門,聞到酒味,李易挑了挑眉,瞥著已然半醉的芸娘,他起身從椅子起來,走了過去,在芸娘一旁坐下。
“今兒是你和聞恒定情的日子,還是什麼紀念日?這都要用酒澆愁了。”
聽著李易戲謔的言論,芸娘抬眸看他,“小太監,你對我,隻是饞身子,還是有歡喜?”
“就不能兩者都有。”李易拿過芸娘手中的酒杯,將裡麵的酒水仰頭喝了。
“這歡喜,有幾分?”
李易拉過芸娘,目光灼灼看著她,“十分未滿,八分往上。”
“幾時離開?”
“芸娘,大乾和楚國,雖分屬兩國,但我不會負你。”
“小太監,你得逞了。”芸娘摟住李易的脖子,貼在他耳邊輕輕吐字,臉上揚起妖嬈的笑意。
她是美的,極美的,風情萬種,笑起來,萬千男子能噗通倒一片。
當年建安三美,她居首,多少男子在她麵前,失了形態,若非如此,也不會引來那麼多的妒恨。
比起那時候,芸娘的魅惑,更甚,隻是她刻意去進行了遮掩。
如今一展露,李易喉嚨不自禁的動了動。
芸娘瞧的一笑,她靠近李易,兩人呼吸打在對方臉上。
“李易,你不可負我。”
芸娘輕輕呢喃,將紅唇印了上去。
輕解羅裙,擁吻間,兩人上了床榻。
本要送飯的侍女,聽著裡頭的動靜,紅著臉止了步。
芸娘眉頭時而緊皺,時而舒解。
初次與李易的情事,她到底羞澀,帳幔被全放下。
但床板的響動,連外麵都聽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