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都看笑話一樣的看著他。
聞恒仰頭大笑出聲,眼底的溫潤漸漸消散了。
許久,聞恒走了出去,叫來親隨,“去查查少夫人今日都做了什麼。”
“這便醒了。”李易回到扶湘院,見芸娘坐在庭院裡,咧嘴笑了笑。
“去聞家了?”
“我說是去給你買胭脂了,你信嗎?”李易從懷裡把東西交上去。
“你以前沒這麼敗家。”
芸娘瞧了瞧胭脂,建安最貴的品類,得0兩銀子。
“那是因為你以前不是我媳婦。”
李易從推椅上起來,在芸娘一旁坐下。
他這個人其實很大方,嗯,對自己人。
“同聞恒說了什麼?”
“叫他對你斷了念想。”
“隻是這樣?”芸娘狐疑的看著李易。
“你說他既做好了背負聞家擔子的決心,不說麻木不仁,滅絕人性,好歹,這心得狠起來吧。”
“頂上坐著的那個,可不是會跟你嘴炮的。”
“稍有不慎,就是全軍覆沒。”
“結果,你看他都做的啥?”
“連個媳婦都管不住,我是真不知道,他跑回來乾啥的。”李易搖頭,聞恒真就隻適合待在溫室,做他的才子。
置身血海,他給自己加個防護罩,這操作,李易是看傻眼了。
要換成他,從拋棄芸娘的那一刻,什麼情愛,統統不重要了,眼裡隻有一個目標,那就是把當權者拉下馬,讓他去給死去的人懺悔。
名聲什麼的,還在意個屁。
羊是乾不過狼的,你得變得比狼更凶狠。
“他是那樣的性子,溫潤儒雅,平時……”
“娘子有沒有覺著空氣中酸了?”
芸娘噗嗤一笑,“乏了,煩勞夫君抱我回屋。”
芸娘環上李易的脖頸,嬌嬌軟軟的說道。
李易揚唇,把人抱了起來。
“李易,你很為難吧。”
榻上,芸娘依偎在李易懷裡,輕輕啟唇。
“沒多大好為難的,表哥和媳婦,這親疏很好分。”
“恩歸恩,怨歸怨,諸事了了,他欠你的,還是得還。”
“小太監。”芸娘摸上李易的臉,摟抱著親吻了上去,這種被放在心頭偏愛的感覺,她真的很喜歡。
哐當一聲房門被人推開。
“阿姐,大白天的……”
外榻上的一幕,讓盛元史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咦,這天怎麼黑了,我怎麼什麼也瞧不見了。”盛元史伸手摸索著,挪到門口,把門帶上。
呼了口氣,盛元史跑了。
看那兩人不善的眸子,他怕得出去避避啊。
不能怪他攪人好事,他隻是手比腦子快了一步,他們也是,不知道叫個侍女在外守著。
“這都快十八了,嶽母就沒張羅給元史娶個媳婦?”
李易理了理芸娘微亂的衣衫,意猶未儘的在她唇上親了親。
“那小子推了,不知道是沒瞧中,還是有心上人。”
芸娘麵色紅潤,呼吸有些微重。
被盛元史打攪,他們自不會繼續下去,隻相擁著細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