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動手吧。”
“我給你一刻鐘,不想家裡那些婦孺慘死,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。”李易手移向卞遂的脖子,眼裡殺意騰騰。
“什麼意思?”卞遂瞳孔大張,激動的質問李易。
他隨熙王造反,熙王兵敗,他們這些人的家人勢必活不了。
“指揮使憐惜她們無辜,對外說是處決了,實則把人送了出去,因著你的緣故,大富大貴是不可能了,但活路給她們留了一條。”
殷承在一旁出聲,“指揮使的耐心不好,要不要拉著她們一起死,你自己選。”
卞遂看了看李易,低下了頭顱,他今日已注定活不了,又何必再牽連家人。
“我確對唐歆下手了。”
“隻是沒能成功,帶她來同我彙合的人,久久未到,等我察覺不對勁,趕過去的時候,他們都死了。”
“我並不知道是誰劫走了唐歆。”卞遂靜靜述說著。
李易掐住他的脖子,手下收緊,眼神暴戾,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,唐歆在哪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真……真……不……知。”卞遂麵色漲紅,艱難吐字。
李易緊盯著他的眸子,甩手將他扔到一旁。
“把侯攀帶過來。”李易冷聲開口。
瞧著昏睡的侯攀,李易拔出刀,朝著侯攀的大腿,就是插了下去,刀柄轉動,緊接著用力一拔。
鮮血當即噴濺,侯攀猛地支起上身,麵容扭曲的嚎叫。
李易捏住他的臉,眼底漠冷,“到底是我慈悲了,竟然讓你活著出了都前司。”
“本以為你不會構成任何威脅。”李易字字冰冷,“是我的錯。”
一刀紮進侯攀另一條大腿,聽著他的慘嚎,李易眼神沒有任何波動。
“放了,放了我,我不敢了,侯家有錢,侯家有錢!”
看著李易漠然的眸子,侯攀膽懼的求饒。
腿上的疼痛,讓侯攀整張臉扭曲成一團,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。
幾次想暈死過去,又疼醒了過來。
他不想死,他真是怕了,他不該招惹都前司的。
這就是個煞神。
“這會知道怕了。”
“動手那會,怎麼就沒想過一個姑娘家麵對歹徒,會有多恐懼,絕望。”
每說一個字,李易眼底就冰冷一分。
“下次,彆做人了。”
“不!”
“你不能殺我,侯家不會放過你的,周家也不會……”侯攀哭喊著,試圖嚇住李易。
李易蔑笑一聲,舉起大刀,在侯攀驚恐的目光,一刀剁下了他的頭。
侯家?周家?他連老陰逼都不怕,還會畏懼他們。
來多少,他殺多少!
李易滿身煞氣,轉眸瞧向卞遂。
卞遂比侯攀好很多,他知道自己沒可能活了,閉上眼睛,平靜的等待屠刀。
但李易並沒殺他。
“嚴刑拷打,我要實話。”
李易側了側頭,看向都前衛開口。
“擴大搜尋範圍,務必找到唐歆的下落。”
轉身之前,李易緩緩出聲。
看著天邊的晚霞,李易握緊拳,若卞遂說的都是實話,唐歆現在又落在了何人手裡?
為何唐家和都前司沒有收到任何消息。
究竟是誰,有這麼大的膽子,擄走唐歆。
李易目色沉冷,抓著樹乾,五指扣緊。
一個姑娘家,李易不敢去想唐歆會遭遇什麼。
時間越久,李易心裡就越如火在燒灼。
唐歆,你究竟在何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