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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說,你這天天蹭酒,沒點表示是很可恥的。”
李易斜睨豐旗。
豐旗仰頭將酒水飲下去,“司兄,我真是好生羨慕你。”
“怎麼,瞧上我媳婦了?”
豐旗一口酒嗆的直咳嗽,“司兄,你還真是什麼玩笑都敢說。”
“母親容不下綺兒,一而再再而三,心思之毒,簡直讓人汗毛倒豎。”
豐旗哭笑,“我將她送進家廟,結果,她以死相挾,司兄,她是不是非逼死我,才肯罷休?”
“豐旗,心該狠的時候就得狠,你母親,明顯是知曉你的性子,拿捏住了你。”
“一不做二不休,把人送遠點。”
“反正,你也沒打算做個孝子。”李易抿著酒,隨口道。
豐旗撐著石桌,抬了抬眸,惺忪的眼張了張,猛地站起來摔了酒壺,“就這麼做!”
瞧著摔得破碎的酒壺,李易臉黑了黑,“知道多貴嗎?”
“我娘子已經很嫌棄我賺不到銀子了,你還這麼糟蹋,回頭老實點,賠錢!”
“司劍,你越發不大氣了。”豐旗搖晃著身子走向李易。
“你以前分明不是這樣。”
“那會是體驗期,態度自然是怎麼好怎麼來,現在,你小子什麼都讓我掌握了,想跑都跑不了,誰還跟你裝。”
“不老實,我分分鐘送你去刑部。”
李易揚著眉,驕橫的開口。
豐旗扶著腰笑,“司劍,你就嚇唬我吧。”
“嚇唬?”
李易把玩著空酒杯,揚起唇角,“你可知道你十次醉酒,有九次,都失了態。”
“罵太上皇和皇上,那是一個唾沫橫飛。”
“我都差點給你鼓掌了。”
“你真該慶幸是在我這,要換個地方,你墳頭草都該長出來了。”
“對了,為防你醒酒後死不承認,我特意慫恿你,留了血書。”
“字字句句那都是對二帝的怨憤啊。”
“豐旗,你小子要識相啊。”
“是當兄弟,還是我送你去都察司,我給你三秒做決定。”
豐旗瞧著李易,凝望幾眼後,翻了翻眼皮,“你竟然算計我。”
“居心叵測。”
“枉我待你以誠,你這人,著實不實在!”
豐旗指著李易,憤憤出聲。
“怪我沒瞧穿你的真麵目。”
“我隻問你一句,你究竟抱了什麼意圖?”
“你這人喝醉了,嘴就不太嚴,隱秘呢,肯定是不能說與你。”
李易嫌棄的把豐旗往一旁椅子上拉,以免他再把口水噴自己臉上。
“我能跟你說的,就是你我之間,目標一致。”
“對二帝,我也厭憎。”
“不僅僅是口頭上,更在行為上。”李易緩緩吐字。
豐旗一巴掌打了打自己的臉,醒酒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
“溱國派你來的?”
“不是,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你得相信盛芸,像通敵叛國這種事,她爹能打死她。”
豐旗一下一下點著頭,“所以……”
話沒問完,豐旗一頭栽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