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吉在外麵朝裡揚聲道。
至於為什麼不敲門進去?
門口把守著都察衛,歡吉沒法不慫啊。
吱呀一聲,門被祝顯之打開。
“司侍郎醉了,刑部是去不了了,先送他回吧。”
祝顯之語氣平和,歡吉拍了拍腿,連忙跑進屋。
“姑爺,怎麼又喝成這樣了,小姐要瞧見,又該說了。”
屋裡傳出酒壺摔碎的聲音,“我如今已是侍郎,跟嶽父已經平級了!”
“她少拿架子壓我!”
“誰比誰高貴!”
“就我如今的權勢,她不好好恪守妻子的本分,賢良淑德,反倒一天天的,管東管西,泥人還三分脾氣。”
“仔細我把她送回去!”李易氣怒的出聲。
“姑爺,這話可說不得。”歡吉忙從一旁低勸他。
祝顯之聽著裡頭的動靜,嗤笑一聲,領著人徑直離開。
想當初,登科詩會,司劍不要官職,隻為了給盛運出氣。
當時都讚他是好兒郎。
這才多久,翻了身,就是不一樣啊。
權勢迷人眼,司劍隻怕已經嫌棄盛運了。
是時候給他安排些“清白”的女子了。
翻身上馬,祝顯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越是壓抑,浮躁,就越是好掌控。
策馬朝都察司狂奔,祝顯之完全沒將豐旗的密信當回事。
不過是急於報複他的攀咬。
傷不了他分毫。
就憑他殺了李易和陸羽,誰會懷疑他和大乾勾結?
太上皇必不會讓皇上借機除去他。
祝顯之一走,李易眸子就恢複了幾分清明。
揉著額頭,李易又不滿的嚷嚷了幾聲。
接著,很乾脆的醉了過去。
這出戲,不光是給祝顯之看,更是給皇帝看。
瞧瞧,老子什麼都沒摻和,老鬱悶了。
被抬上馬車之前,李易睜開迷離的眼睛,望了望祝顯之等人離去的方向,眼底是凜冽的寒意。
祝顯之,你得意的時間,不會超過兩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