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不可行,明知難度極高,幾乎不可能,還是極力寬慰她,怕她為此憂心。
芸娘知道李易不是說說而已,若元史和郞漪真兩情相悅,為了讓郞淮準了這婚事,李易一定會上門給郞淮賠罪。
彆人都說他狠辣無情,那隻是外像,對自己人,他向來有情有義,哪怕是委屈自己。
他能為元史做到這一步,不過是看在自己的麵上。
因為她是元史的姐姐,他見不得自己憂愁。
“好端端的,你怎麼哭了,叫外人瞧見,指定以為我一朝得勢,就忘恩負義,負心薄幸了。”李易輕柔的擦去芸娘臉上的淚水。
“夫妻之間,相互扶持,做丈夫的,如果不能讓妻子開懷,這是很失敗的。”
“芸娘,比起你為我做的,我根本就毫無付出。”
“你們女人啊,就愛瞎感動。”
前兩句,李易還說的煽情,後麵就畫風不對了。
芸娘默默扶額,果然不能指望,他不煞風景!
從李易懷裡出來,芸娘繼續雕她的梅花去了。
剛才一時亂了心緒,這男女感情之事,旁人根本插不上手。
受點挫折也好,有李易護著,左右不會傷及性命。
至於會不會因此喪失鬥誌,萎靡不振?這就看元史自己的了,他的道路,總不能彆人幫著走。
“姐夫?”
元史在誇完梅花酥,趁著芸娘轉身,拿眼神詢問李易。
他雖跟個猴兒一樣,但看事還是細致的,李易剛剛去的方向是廚房,鐵定是跟阿姐講了他和郞漪之事。
李易倒了杯茶,飲了口後,掃了眼盛元史,輕淺說道:“你小子不就是想借我的口,告知你阿姐的嗎。”
“那點小心思,現在擱我這裝呢。”
被李易戳破,盛元史咧嘴憨笑,確實,他說與李易知道,就是想讓李易先跟盛芸透個氣,有了點緩衝,阿姐才不至於一上來就讓他斷絕對郞漪的念頭。
李易的話,並沒躲著芸娘。
芸娘擦淨手,眸子看向盛元史,麵色不複以往的親和,極是肅然,“你自己想清楚了,郞漪已是適婚的年齡,不是能陪你胡鬨的。”
“女兒家的名節多重要,你在我身上,也是看到了的。”
“你若真心喜歡,切記輕浮。”
“再就是,娘那裡,你自己去說,要連這點承擔都沒有,也不必去大乾了,免得禍害人家姑娘。”
“爹那……”
芸娘頓了頓,“就暫且緩緩,一點一點跟他透露。”
“不然以他的脾氣,能直接打的你下不來床。”
“郞漪的父親,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,你姐夫和我說了些情況。”
“元史,你若選建安的姑娘,會順順當當,但郞漪,則意味,你要上陡山。”
“他父親那關,不是好過的。”
“這個,你需得有心裡準備了。”
“彆到時受了點挫,就灰溜溜的跑回來。”
“阿姐,我是認真想好了的。”盛元史等芸娘說完,目光看著他,無比認真的開口。
“待同娘說了,我就會動身,前往大乾,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我相信,我一定可以打動郞先生的。”
“阿姐,我真的從未如此喜歡一個姑娘。”
談起郞漪,盛元史眼裡泛著亮閃閃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