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周家,周伯爺一腳踹開了周良寬的門,麵色鐵青。
“我是不是跟你說過,彆再自作主張!”
周伯爺猙獰著臉。
拉著周良寬的衣領,周伯爺把他從床上扯了下來,“茅家徹底瘋了,為了將我拉下左都同領這個位置,茅啟默不惜殿前乞骸骨。”
“那一本本奏折,件件都是對周家的指控。”
“你以為就你那點子手段,能整垮茅家?”
“我怎麼生出你這種蠢物!”
周伯爺怒恨不已,抬腳就是猛踹。
周良寬蜷縮著身體,從喉嚨裡發出聲音,“他茅家已經是臭水溝了,也就這會還能逞點威風,周家隻要挺住這一波,壓垮茅家,不過是舉手之事!”
“舉手之事?”周伯爺揪起周良寬,眸子猩紅,“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,你還沒看明白嗎!”
“蠢貨!”
“被人利用了,竟到現在還不知道!”
“我這邊剛卸職,儲嚴立馬就接任,我怎麼生出你這種蠢物!”
周伯爺左右開弓,大有打死周良寬的架勢。
周良寬呆愣在那裡,腦子裡似有什麼東西閃過,卻怎麼也抓不住。
還是周夫人衝進來,死命攔著,才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周良寬從周伯爺手裡救下來。
“都公,今日的早朝出了大事。”
“茅家一係中將近四分三的官員乞骸骨,這其中包括茅伯爺。”護衛急匆匆到李易跟前稟道。
李易眉心蹙起,“周家那邊呢?”
“周伯爺已經從左都同領的位置退了下來,年輕子弟,除個彆外,都被貶出都宣城。”
聽護衛把情況細細說了後,李易眸子沉凝。
特麼的!
這場事最主要針對的人,不是他。
而是周、茅兩家。
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!
都宣城的權貴間,或多或少都知道對方的黑料,一旦矛盾不可調和,就是魚死網破。
茅文蘊是導-火索。
清白的女兒被說成蕩婦,聲名儘毀,彆說茅家,就是普通人家都不可能忍受。
周良寬可真是蠢貨!
李易不用查都知道他是被唆使了。
他定以為茅家會咽下這口氣,暫且避讓,降低存在感,等流言平息。
由著他周家欺壓。
可打那流言出來的一刻,茅家就隻有迎擊一條路。
不然,何以立身,又如何在都宣城站的下去。
手指敲了敲額頭,李易閉上眼睛,一步步,真是好算計。
淩誼,這背後布局之人,是你吧?
周、茅兩家,兩敗俱傷,你是就此罷休,還是後麵另有招呢?
費心把我卷入,應該不會隻是讓我損及名聲吧?所以,你的下一步,是在哪?
李易眼裡有著沉思。
他已經求到了聖旨,淩誼要想從他這裡搶走歆兒,要麼殺了他,要麼,就讓皇帝收回賜婚的旨意。
但君無戲言,聖旨既出,可從無收回的例子。
睜開眼睛,李易看向護衛,“加派人手,盯緊忠靖公府。”
“任何風吹草動,都不要放過。”
“尤其是和淩誼有關的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看著屋外,李易揉了揉額頭,要放在大乾,他無懼淩誼的任何伎倆,但溱國,是人家的地盤。
尤其他的身份,還是假的。
“往將軍府送張帖子,請林二公子入府一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