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文蘊和離,江晉特為此放鞭炮慶祝。
除了茅風那個傻子,茅家已經開始疏遠靖安侯府。
這一次,江晉看著是為茅風出頭,但根本原因,還不是那壇酒是用來對付他的。
明知自己是眾矢之的,與他親近會受波及,江晉卻沒有任何驅趕茅風的舉動。
在他心裡,隻怕未把茅風的生死當回事。
或者,就是刻意所為,借彆人的手,對付茅家。
表麵假惺惺關懷,暗地裡喊著痛快。
他若不是心思不良,茅群也不會說出那番話,更是徹底跟靖安侯府決斷。
茅家,茅群將一封信丟進了炭盆裡,看著燃燒起來的紙張,他眸子幽深,茅家元氣大傷,不能在明麵上鬨出動靜,隻有轉暗處。
刑部,李易領著兩名護衛,在刑部郎中的帶領下,見到了動彈不得的張廉。
看到李易,張廉又是恨,又是怕,試圖往後縮,但一動,喉嚨裡就發出慘叫聲,麵部越發扭曲。
“有問出什麼?”
李易側頭看向刑部郎中。
“張廉並不承認砒霜是他放的。”
“從他的衣物看,你們根本沒有動用任何刑具。”李易聲音微冷。
“靖安侯,他已經如此了,難道非要屈打成招?”刑部郎中直著身,正義凜然。
“屈打成招?”
李易笑了笑,猛揪住刑部郎中的衣領,眸色狠厲,“本侯報官,可不是為他脫罪的。”
“這刑部,究竟是皇上的刑部,還是你們的刑部!”
“本侯跟平頭百姓不同,他們見不到聖顏,但本侯,隨時能進宮。”
“你們想維護誰?可以試試維不維護的了!”
“就是掀個底朝天,本侯這次也要把人全部揪出來!”
“酒中砒霜是他親口所說,你一句不承認,就想把此事抹去?屈打成招?真是可笑,此間事,本侯會如實稟報皇上。”
“彆在我麵前擺出不畏強權的架勢,這兩個護衛,你以為是我那些雜魚?他們是禁吾衛。”
李易鬆開抓著刑部郎中的手。
刑部郎中憤怒的麵色僵住,他知道皇上給了江晉一隊禁吾衛,但禁吾衛是有其著裝的,而且人分明守在外麵。
“意外嗎?”
“你可以汙蔑本侯,但禁吾衛,我可收買不動。”
李易一臉嘲諷。
轉過身,就要離開,但走了兩步,他停了下來。
“人若在刑部被滅口,我明著告訴你,刑部彆想安寧了!”
“挑釁皇上,你們自己想想後果。”
看著李易消失的身影,刑部郎中麵色難看。
半點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,如此好勇鬥狠,取死之道。
將都宣城所有權貴得罪,他以為他在都宣城能站穩?等皇上的寵信過了,眾人豈會放過靖安侯府。
時間越長,那份利息就越重。
勢必將靖安侯府徹底除名。
從刑部出來,李易徑直入宮。
“皇上,他們抹黑臣不夠,如今還要臣的性命。”
“臣自問,不曾做過什麼天怒人怨之事。”
“求皇上為臣做主。”
李易跪的筆直,眼裡閃著倔強的淚花。
皇帝神色沉冷,自江晉回來,他身上的風波就沒消停過,皇帝哪會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。
明知自己要補償靖安侯府,卻還要將人置於死地,他們眼裡還有他這個皇帝?
安穩日子過久了,果真就沒了敬畏。
“何全,擬旨,著應天寺徹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