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看了看他,二哥就是喜歡嘴硬,一邊叫嚷著不管,一邊又巴巴在應天寺守著。
搖了搖頭,林婉回屋睡去了。
該交代的都交代了,江晉要再發狂,她們也沒法了。
搜了一夜,一無所獲,這讓皇帝怒不可遏,在都宣城,他的眼皮子底下,人就這麼消失了。
今日能擄唐歆,戲耍江晉,視天子威嚴如無物,明日,是不是就能叫溱國易主了?
這些年,當真讓他們過的太安逸!
一場風暴,籠罩在都宣城上空,滿街都能看到禁吾衛。
頗有掘地三尺,也要挖出唐歆的架勢。
睡醒的林姌,看著外麵光禿禿的枝乾,神情有些許感傷。
若唐歆真遭了不測,實在可惜,那樣一個模樣,品性、才氣都拔尖的人,往後再難出了。
“應天寺,可有情況?”林姌問侍女。
侍女搖頭,“並未見護衛來稟。”
“周家呢?”
“很是安分,他們也擔心人是周良寬擄的。”
林姌一聲嗤笑,“就周良寬那個酒囊飯袋,他哪能籌謀出這個。”
“隻怕是讓人推出了替死的。”
“二小姐,論過節,不是應該選淩少卿嗎?”侍女有些不解。
林姌抬眸,“淩誼不好宰,他身邊的人,也不是能買通的。”
“先用周良寬混淆視線,之後,再對江晉進行引導。”
“但可惜,那人高估了江晉,殺了周良寬之後,江晉心如死灰,人直接丟了魂,癡癡傻傻的,直到被帶進應天寺,他都沒下一步。”
“二小姐,皇上會懲處靖安侯嗎?”
“這就看朝臣的力量夠不夠大了。”林姌話裡透著深意。
搜遍都宣城都沒找到唐歆,隨著時間,皇帝的怒氣幾乎顯在了臉上。
不少官員挨了訓斥,朝堂上,越發靜寂。
這時候發言,純粹就是讓皇帝發泄。
“朕竟不知,都宣城竟然還有隻手遮天的存在!”
“堂堂靖安侯的夫人,說擄就擄,天子腳下,可曾有半點把朕放眼裡!”
皇帝從龍椅上起身,指著朝臣,就是張口大罵。
眾人低著頭,都是無奈,真不是他們乾的啊!
他們是想給江晉教訓,甚至謀劃好了,但主意,真沒打唐歆身上!
他們也想知道,究竟是誰,有這麼大的本事,抗住了禁吾衛的全麵搜尋。
這一天早朝,皇帝足足罵了一刻鐘,奏折一本接一本往下砸。
“你們,真是好樣的,擄了人家媳婦,還有臉上本參!”
“周良寬那種德行,彆說參與了唐歆被擄一事,就是沒參與,也是死有餘辜。”
聽到這裡,百官對視一眼,皇上這是又偏上了啊。
換成旁人,沒有應天寺提審,擅自闖入官員府邸殺人,這可是重罪。
最輕都是流放。
“皇上所言甚是。”
百官附和道,天子刀舉了起來,這種時候,就彆對著乾了。
李易在應天寺關的第三天,來了一隊衙役,解開了牢房的鐵鎖,把他帶了出去。
挨了二十板子後,李易讓放了。
“二公子。”
把人給林勁,衙役返身回去。
林勁看著雙目無神的李易,歎了口氣,隨即怒其不爭的開口,“大丈夫,何患無妻,你真該去照照鏡子,看看自己成什麼樣了!”
一把將李易背起,林勁朝將軍府走去。
在江晉情緒沒穩定前,還是彆讓他回靖安侯府睹物思人,自我刺激了。
要再把人宰了,就不是二十板子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