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是皇上寵愛之人,不必忍著。”
坐倒在地上慘嚎的衛兵,看著這劍拔弩張,一觸即發的兩人,嘴巴閉上了。
這再嚎下去,搞不好就得被打暈。
“我容你囂張一次。”
李易手指捏了捏,越過林婉,徑直下山。
背對著眾人,李易撇嘴,當他傻啊,動手不就是送上去給林婉收拾。
這姑娘,確實沒把他當自家人了。
演技方麵,他果然一如既往的能拿奧斯卡啊。
將軍府,林姌見侍女過來,隻以為是林婉又讓江晉欺負了,神情頓時沉冷。
“二小姐。”侍女看了看她,“韓公子來了。”
“還,還有韓夫人,聘禮已經放下了。”
林姌當即蹙眉,“聘禮?”
換了身見客的衣裳,林姌去了前廳。
韓文敬從座位上起身,看著林姌,眼裡是滿滿的真誠和歉疚。
“姌兒,我幾次欲尋你解釋,但你就是不肯見我。”
“之前是我不對,受了外間言論的影響,被人唆使做出那般糊塗的事。”
“我保證,再不會有第二次。”
“你我之間,不該因為奸人,遺憾的收場。”
韓文敬上前一步,凝視著林姌,似有萬千情愫。
“也是我沒攔住他,姌兒,他知道錯了,這些日子,敬兒把自己關在屋裡,那頹廢的模樣,你是沒瞧見。”
韓母拉過林姌的手,歎聲道。
“姌兒,這世間男子,有幾個不犯錯的,你就彆置氣了。”
“他要再有下次,我一定叫伯爺打斷他的腿。”
看著這母子,林姌眸子沒有絲毫波動,她抽回自己的手,“將軍府和襄遠伯府的親事已經退了,韓公子該去尋覓更好的良人。”
“這誤會之舉,就不要有了。”
“姌兒,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?”韓文敬眼裡有些痛苦。
林姌嘴角微揚,“韓公子嚴重了,我從未責怪過你。”
“韓夫人,將聘禮拿回去吧,我父兄是不會再訂這門親事的。”
“茶已涼,就不留二位了。”
見林姌態度這麼強硬,韓母麵色有些難看。
“你雖是清白之身,但名譽多少受損,除了襄遠伯府,還有哪個門第敢上門求娶,姌兒,做人要惜福。”
韓母眼簾微垂,勸告道。
林姌理了理袖口,“將軍府無需巴結任何一家,對我來說,屠夫和韓大公子,並無區彆。”
“襄遠伯府這門第,還是留給彆人攀吧。”
“送客!”
“原還看你知些禮數,能管理好內宅,誰知如今,驕橫成了這般。”韓母訓斥道。
“韓夫人當慶幸,我父兄不在府,不然,你回去,襄遠伯絕不會有好臉色。”
林姌向來不是軟綿的性子,彆說韓母已經不是她的婆婆了,就算是,也彆想在她麵前陰陽怪氣。
她可不是茅文蘊,能處處忍讓著。
一旁的韓文敬,見林姌和母親起了爭執,嘴唇蠕動,卻久久沒說出一句話。
林姌瞧在眼裡,輕嗤的笑了笑,不發生一些事,你永遠不知道人的臉上可以有幾層麵孔。
將半分的真摯,演成十分,這還不如江晉,雖然都是招人厭,但後者,至少瞧著不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