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造反沒好下場。”
“能忘就忘了吧。”李易歎息一聲。
林勁沒說話,但眼裡,是淩厲之色,一看就不可能放下。
把藥碗收拾了,李易出了屋子。
越是不被支持,心裡的不甘就會越濃烈,就越不可能放下。
勸人造反,哪有他自己主張來的堅定。
第二天一早,李易又往二皇子府蹭飯,從早待到晚,一連三天,二皇子進宮請安的時候,被皇帝留下了。
“我和你說過多少次,心思多花在騎射上,而不是施恩慧,結黨營私!”
皇帝聲音裡染了些威嚴。
二皇子一驚,連忙認錯,“兒臣不敢!”
僅片刻,二皇子就反應過來,父皇這是對他和江晉親近,表示不滿。
江晉日日來二皇子府,沒有半分收斂,父皇想不注意都難。
隻怕以為他是抱了什麼心思。
暗罵了一聲,二皇子行禮,“兒臣知道父皇心裡對靖安侯府有著歉疚,想彌補江晉,做兒子,自然想為父親分擔。”
“兒臣絕無其他心思!”
皇帝審視著他,“你背地裡做了什麼,朕都一清二楚。”
“朕喜歡安分的人。”
“往後府裡少設宴,國庫空虛,宮裡尚且要節製,你二皇子府倒是闊綽。”
“五日一小宴,十日一大宴的。”
“該是你的,就會是你的,而不該是你的,搶也沒用。”
“兒臣知錯。”二皇子低下頭,滿臉的隱忍。
天家無父子,皇子平日看著尊貴,但在父皇麵前,和他的臣子,並無區彆。
“這半月,就在府裡待著,訪客就不要見了。”
皇帝揮手,讓二皇子退下。
他正值壯年,成年的皇子,對他的帝位,是有非常大的威脅的。
一旦讓他們握了兵,難保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。
若是往常那些空有一張嘴的官宦子弟,皇帝隨二皇子怎麼宴樂,但江晉,這可是手上有兵權的。
如此明目張膽,肆無忌憚,他是等不及了嗎!
二皇子前腳走,後腳李易被宣進了宮。
“皇上,臣和二皇子,倒也沒有多親厚,臣不敢隱瞞,臣之所以在二皇子府一待就是一日,純粹是臣怕啊。”
李易眼裡有絲悵然,“林勁遭了伏擊,將軍府……,臣回來後,樹敵不少,將軍府倒了,下一個肯定就是臣了。”
“二皇子作為皇嗣,尊貴無比,他們再熊心豹子膽,也不會在那動手。”
“臣就是不想身首異處。”
“臣還沒為皇上開疆擴土呢。”
“靖安侯府雖隻到臣這一代,但臣也想,搏個青史留名。”
李易字字真切。
“臣不是傻子,整個溱國,臣唯有皇上可以依靠,同皇子勾結,對臣百害而無一利。”
看著他赤誠的眸子,皇帝眼裡的凜冽之色消了不少,“在駐地,誰殺的了你。”
“皇上,從靖安侯府到駐地,不是有一段路嘛,這途中,能殺臣幾回了。”
“我那些護衛,可抵不上將軍府的。”
“再說,臣的傷還沒痊愈呢,臣雖對容貌看的不重,但既然能恢複,臣肯定也是樂意的啊。”
“免得晚上起夜,總把人嚇暈過去。”
“要不就是一聲驚叫:鬼啊!”
“臣也是有自尊的!”
李易撇嘴,在皇帝麵前,有什麼說什麼,毫不隱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