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叫住李易,“多謝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施恩不圖報的。”
擺了擺手,李易走了。
林婉看著他的背影,低了低眸,仔細想想,江晉每一次雖然看著荒唐,但每一件事,都辦的極其妥當。
總能以無意的姿態,替你解決後患。
他是拿將軍府當親人的。
林婉還不知道一萬兩黃金的欠條,不然,肯定沒這個話了。
林姌一直未睡,等著林婉回來,當聽說林勁確實無大礙了,她長長鬆了口氣。
“二姐,如今父親和大哥,都……,憑現在的將軍府,是無法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江晉的目的,應和我們無差。”
“兩家應結合起來。”
“婉兒,江晉的奸滑,是不會同任何人捆綁的。”
“他總是以無辜的姿態,去達到目的,而不是猛烈的進攻。”
“那個人,很會利用皇上對靖安侯府的虧欠。”
“恩寵與日俱佳,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事?他怕是在這上麵花了不少心思。”林姌倒了杯茶,悠悠開口。
“可惜他立誓了,不然,二姐要嫁了他,不怕不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。”林婉歎聲。
林姌無語,“婉兒,你還真是看得起我。”
“就那混蛋,誰能拿捏的了他。”
“唐歆或許可以。”轉過眸,林姌啟唇。
“江晉敢立誓,是因為他和唐歆之間,不是假的。”
“有宮裡的嬤嬤在,兩人若不是真的圓房,消息早彙報了皇上。”
“此刻,我們怕是給江晉上香了。”
“二姐,如此看的話,他同唐家,不隻是簡單的交易。”林婉微微蹙眉。
“那家夥好像在下盤大棋。”林姌眸色深遠,“若我沒感覺錯,他回來的真正目的,在皇上。”
“靖安侯府的滅門慘事,他心裡最怨恨的,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。”
“不是他開口,又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,就把靖安侯府所有人押送了刑場,讓人想救援都沒機會。”
“二姐,他怪不容易的,明明心裡憤恨,麵上卻還得恭恭敬敬,感恩戴德。”
“每天就看著仇人,卻連一絲情緒都不能泄露出來。”林婉抿了唇。
林姌往炭盆裡放了一塊炭,“婉兒,今日的江晉,就是明日的我們。”
“帝王既薄情寡義,我們也無需再效忠。”
“等待時機吧。”
“總會有合適的機會。”林姌垂下眸。
“可是二姐,光憑你我,真的能辦到嗎?”林婉神情落寞,“二哥即便是傷好了,也不能再在人群裡露臉,他活著的事,絕不可讓外人知曉。”
“在溱國,想扳倒帝王,唯有手握大權。”
“但女子,哪有為將的機會。”林婉悵然。
想到什麼,她眸子抬了抬,“二姐,你說我女扮男裝如何?”
“就從一個小卒往上爬。”
“不用幾年,我一定能混出頭。”
林姌轉過身,“婉兒,哪是那麼簡單的。”
“就算你再能吃苦,但女兒身終歸是女兒身,都宣城對你的容貌,都是知道的,你難道要一直待在軍營裡,連皇帝的召見也不理會?”
“彆心急。”林姌握住林婉的手,“等江晉,我們輔助他即可。”
“駐軍可有一大半到了他手裡。”
“他遠比我們更容易做成。”
“現在要的就是隱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