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麗妃,看著不像是普通的棋子,她似乎有她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能下這種狠心,隻能是怨恨。”
“而且是極大的怨恨。”
“一個後妃,拉攏握兵權的侯爺,她難道是想蠱惑我造反,推翻梁從權的統治?”李易眼裡有著一抹沉思。
“邱叔,溱國內宮,妃嬪跟外男能私通?”
邱費瞟他一眼,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五馬分屍,應該都是輕的。”
“看樣子不是獻身。”李易抿了口茶,“那她是要用什麼打動我?”
“連淩誼都沒握到我的把柄,她難道有?
“你是理會,還是不理會?”邱費看了看李易。
“她在宮裡,還是極受寵愛的,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,終極目標,肯定不是在我。”
“親近一二,倒也沒壞處。”李易姿態隨意,站起身,朝外喊了一句,“把紙筆取來。”
看著李易的畫作,邱費眸子緊眯,無法忍受的出去了。
大哥的丹青,可是極了得的,這小子,咋就一點都沒繼承到。
難道是隨娘了?
可大嫂,也畫不出他這麼醜的水準啊!
欣賞著畫,李易滿意點頭。
“你確定不讓人代畫?”
走之前,邱費瞟著李易。
“我這個畫技,還用的著彆人代畫?”李易高昂頭顱,不可一世的樣子。
邱費翻白眼,直接走了,再看下去,他怕忍不住手。
瑤華宮,麗妃看著李易畫的山水,久久沉默。
“都是本宮的錯。”
好一會,麗妃吐了口氣。
“收起來吧,往後彆叫本宮瞧見了。”
浣湖邊,李易仰頭灌著酒,唐歆的衣物是在此地找出的,對李易不高興就去那飲酒,眾人都懶得關注。
隻是大門都關嚴實了,仆役們一個個手持棍棒,嚴陣以待。
一旦喝懵了,江晉就該撒酒瘋了。
躺在大石上,李易閉上了眼。
這時,一團陰影將他罩住。
李易睜開眼,就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在給他撐傘。
“下雨了,你該回了。”茅文蘊輕輕啟唇。
李易收回視線,眸子淡冷,掙紮著起身,提著酒壺,就要離開。
像這種熟人,得離遠些啊。
茅家是怎麼回事,怎麼就由著茅文蘊亂跑!
茅文蘊站在原地,低了低頭,剛要轉身,見雨下大了,她追上李易。
但湖邊道路並不平坦,聽到身後的動靜,李易回頭看,就見茅文蘊摔在地上,手腕處磕出了個血口子。
李易走過去,把人扶起。
“幫不上忙就算了,倒是會添亂。”
李易諷了一句。
茅文蘊抿緊唇,想拒絕李易的攙扶,但膝蓋處的疼痛,讓她一時無法站定。
“看我如此狼狽,你心裡,是否痛快些?”
李易一笑,“對我而言,你不過是個不相乾的人,如何都與我無關。”
見雨越下越大,李易暗罵一聲,攙扶著茅文蘊,帶著她就往亭子裡走。
“多謝。”
“江晉。”茅文蘊喊住要衝進雨幕的李易,“等雨小點了再走吧。”
“你有些刻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