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用過飯,李易牽著芸娘在園子裡漫步。
再性情開朗的人,也會有萎靡的一刻,這個時候,作為丈夫,不是勸她振作,而應該陪伴和嗬護。
何謂夫妻?
不就是互相扶持。
要什麼都交由她自己扛,那叫喪偶。
“春天到了,各處都不複蕭條,顯現出了生機。”
“再過著時日,等嫩枝都抽了出來,咱們去郊外踏春。”
李易側頭看著芸娘,笑道。
“嗯。”
芸娘輕輕點頭。
走在亭邊,李易停住了腳步,握了握芸娘的手,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。
“一見你過於情難自禁,連驚喜都沒來得及送出去。”
“快打開看看。”
李易滿臉笑意,透著期待。
芸娘接過錦盒,原以為又是金簪子,但映入眼簾的,是檀木的珠子。
“他們都說溱國的真華寺靈驗,我把這珠子送去,沾了沾佛光,希望娘子今後平安順遂,夜夜安眠。”
李易解下芸娘腰間的香囊,把十來顆小拇指大小的檀木珠放了進去。
“怎麼又哭了。”
李易抹了抹芸娘的眼淚,“現在這般容易感動,可是不能放你出去了,準保要叫人哄騙了。”
芸娘環住李易的腰,她心裡有許多的話,可就像被什麼塞著,怎麼都說不出來。
李易低下頭,在她眉眼上吻了吻,用大衣把人包裹住,靜靜的陪在芸娘身邊。
似是不忍打擾兩人,連風都輕柔了許多。
不等第二天,當晚,盛元史就留書跑了。
有李易在,他很放心,耽擱了這麼久,他得去尋自己的姑娘了。
不能總看著彆人卿卿我我啊!
清晨,李易動作極輕的下榻,叫上田戒去了廚房。
一邊揉麵,一邊聽田戒述說建安近期發生的事。
沒有什麼特彆的,多是小打小鬨,比如這個彈劾那個,那個又彈劾回去,都是耍耍嘴皮子。
“右相那,這些日子,可有探查出什麼?”
田戒搖頭,麵色微有些凝重,“極是謹慎,屬下懷疑他已經發現我們在監視他。”
李易抬了抬眸,“老奸巨猾之人,敏銳度往往極高。”
“暫且隱匿。”
“徐嬌嬌那邊有進展?”
田戒再次搖頭,“看她的樣子,毒不像是她下的。”
“我們有一次在其跟前提到絕嗣,她的麵色沒有絲毫變化。”
李易微蹙眉,“繼續盯著。”
當李易端混沌進屋,芸娘已經起了。
“一路勞累,你該多歇息才是。”芸娘走向李易。
“那不成,我得疼媳婦。”
“我親自下廚,你就是吃不下,也會儘量多吃點。”
“我定了個目標,一個月內,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李易臉上帶笑,攜芸娘坐下。
一勺一勺,直到芸娘真吃不下了,李易才把人放過。
“我可以自己來的。”
被像孩子一樣照料,芸娘心裡雖暖,卻不想拖著李易,他的世界,不是僅有她,有更多的事,等著他處理。
“你自己吃,估計半碗都用不下,我看他們喂豬這麼喂,那體重是一天一個樣。”
“想來娘子也不差。”
芸娘默默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