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建安,不是你能猖狂的地方!”
聞恒揚聲。
“喲,原來你也在呢。”
李易示意護衛停了,從車廂裡走了出來。
聞恒站穩,往後一看,瞳孔就是微縮,怎麼是司府的馬車?
“聞大人說的沒錯,這是建安,不是你們猖狂的地方。”
“右相的確了不得,但還大不過皇上。”
“論官位,你也及不上我,收收你們那傲氣。”
“再驚擾到我夫人,休怪我不給右相臉麵。”
李易冷冷出聲,眸子掃過徐嬌嬌,嘴角輕蔑的揚起,“我知道你嫉妒我家娘子貌美,處處優秀,但我警告你,彆再挑戰我的容忍度。”
“今日,隻是個小教訓。”
“走!”
李易返身回車廂,護衛當即駕起馬車。
徐嬌嬌氣的渾身顫抖,但直到此刻,她才敢憤罵,司劍剛才的眼神,猶如看死人,那股狠勁,讓她後背發涼,喉嚨像堵住了,根本無法發聲。
“你就眼睜睜看著他羞辱我們?”
徐嬌嬌推了推聞恒。
盛芸有司劍站出來,可她的丈夫,卻一言不發,這種對比,讓徐嬌嬌百爪撓心。
“本就是我們不對在先,司劍極得皇上恩寵,你要讓我如何?”
聞恒低垂了眸子,“與他撕打嗎?”
“且先忍一時之氣。”
“等他日,我會叫他數倍償還的。”
“疼嗎?”
聞恒撫上徐嬌嬌的額頭,聲音溫和了幾分。
看著聞恒俊雅的麵容,徐嬌嬌怒氣消了消,“都怪爹,跟他提多少次了,可到現在還沒給你挪位置!”
“皇上也是,就司劍這種賤民,哪值得高捧!”
徐嬌嬌一臉怒容。
本就不喜李易,現在越發怒恨。
恨不得當即讓人把李易亂棍打死。
“還愣著乾什麼,趕緊去相府!”徐嬌嬌怒斥車夫。
“他不是狂嗎?”
“一個侍郎而已,還能越過相爺!”
“千人枕、萬人睡的妓子,也就他拿盛芸當寶。”
“一對賤人!”徐嬌嬌如同潑婦,咒罵著。
聞恒嘴角抿了抿,眼底的冷意一閃即逝。
無論平日再怎麼裝,一旦遇事,這不堪的一麵便會無遮掩的暴露出來。
若換芸兒,斷不可能這般。
“少爺,車架底下的橫板斷了,沒法再走了。”車夫看了看徐嬌嬌,怯怯的朝聞恒低聲道。
“讓府裡的人另備馬車過來。”
聞恒攔住要發難的徐嬌嬌,揮手讓車夫回去。
“嬌嬌,前麵有家醫館,我帶你去處理處理頭上的傷。”
“外麵的大夫,有幾個醫術好的。”徐嬌嬌推開聞恒,心裡憋悶的很。
頭上不時的痛感,讓她越加不耐。
整個人比炮仗還易燃,滿腦子都是怎麼報複回去。
“可覺得痛快。”
李易給芸娘喂食甜釀。
芸娘往他懷裡靠了靠,“嗯。”
“但以我對她的了解,她定會找右相告狀,添油加醋,一哭二鬨,讓右相想法懲戒你。”
“我不怕他找上門,就怕他沒動作。”李易笑一笑,在芸娘額頭上親了口。
眼裡的寒意,被深深藏住。
越是從右相身上查不到什麼,就越讓李易肯定,他與溱國有關聯。
絕嗣,不是尋常人能弄到的。
李易的目光,就沒從徐嬌嬌身上移開過。
但叫人惱的是,始終找不到確切的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