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皇上,咱們楚國最重孝道,太上皇固然有些事做錯了,可他終歸是您父親,如何能予於囚禁,斷其醫藥。”
禦史中丞一臉的失望,毫不留情的斥責帝王。
現場氣氛頓時凝住,官員們一個個收起了臉上的笑,剛還熱鬨非凡的宴席,此刻,鴉雀無聲。
在這種日子,當著臣婦們的麵,叫帝王難堪,禦史中丞的那顆頭顱,長的是真不錯啊。
“朕何時虧待過太上皇。”
“愛卿還真是容易聽信謠言。”皇帝轉著酒杯,麵上並不見惱怒之色,笑道。
“彭禦史醉了,扶他下去。”
皇帝揮了揮手,神情平和,好像並沒當回事。
“皇上,臣身為禦史,帝王無德,豈能不加以勸諫?”
“皇上是楚國臣民的表率,還望遣禦醫去為太上皇診治,也免得百姓效仿。”
禦史中丞挺直腰板,麵容沉肅,雙目直視皇帝,一看就錚錚鐵骨,不怕死。
皇帝本就是強忍著怒火,這下,眸子徹底冷了。
“你簡直放肆!”
“來人,帶下去!”
“嚴查其黨羽!”
皇帝一字一句,殺氣騰騰。
“皇上,不可。”
右相緩緩開口,“彭禦史的酒後胡言,豈能當真,小懲一番便是,莫給有心人興風作浪的機會。”
“就怕是右相自導自演。”
左相在右相之後,跟著出聲。
“皇上,臣看彭禦史確是醉了,這酒後無狀,也是難免的。”
戶部尚書打著圓場。
今天這個日子,百官的家眷都在,若鬨大了,勢必傳出去。
要有人暗中帶節奏,又會是一場波瀾。
這不是戶部尚書想瞧見的。
“皇上,臣看彭禦史是醉了……”
“皇上,彭禦史如此出言無狀,便是醉了,也不能輕饒……”
“皇上,今日是您的壽辰,不宜見血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數位官員也都站了出來,或勸,或煽風點火。
氣氛逐漸嚴峻。
李易瞟了瞟皇帝陰沉的麵色,再看向場中的大臣,皇帝也不是好當的啊,這些人,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決定權看似在皇上手裡,但他要一意孤行,暴君的名聲是跑不了了。
這種場合,彭禦史跳出來,要說不是有所謀劃,李易都不信。
好好的,誰跑皇帝跟前尋死。
真不想活,找顆歪脖子樹又不難。
轉了轉眸光,李易瞥向左相和右相。
這兩人,看著都有嫌疑啊。
就不知道安排這一出的用意在哪了?
為了往皇帝臉上呼一巴掌?
李易搖了搖頭,官場上的人,哪有這麼意氣的。
搭上一個禦史中丞,這圖謀的肯定不小。
眼見朝臣要吵起來,皇帝一拍桌子,正要開口,彭禦史卻搶先一步。
“皇上,臣懇求您遣太醫去長秋殿,莫寒了臣民的心啊!”
彭禦史跪伏在地,聲音悲淒。
皇帝豁然起身,指著彭禦史,就是大喝,“好個逆臣,捏造事實,陷君王於不孝,當殺!”
“來人,押去午門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誰膽敢再言一句,與彭仕同罪!”
帝王暴怒,眾人很識相的閉了嘴。
李易眉心蹙了蹙,朝遠處看去,就這般結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