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你這是準備和楚氏共存亡?”
荀修抿了抿酒,風輕雲淡的開口。
盛父翻了翻眼皮,“共存亡?老子這是跑不掉!”
“盛家已經讓盯上了,擅動一步,就是提前被清洗。”
“不然,我還能在這。”
撇了撇嘴,盛父給自己滿上,“你也趕緊收拾收拾離開……”
盛父瞧著已經開始收拾的荀修,眼角抽了抽。
“你就不能先等我走了!”
“局勢瞬息萬變,我可不想被困在建安出不去。”
荀修將瓶瓶罐罐包好,頭也不抬的回盛父。
“舊麵孔又要少一個了。”
荀修看著盛父,感慨了一聲,丟下幾包藥粉後,拎著包袱往外走。
隨著房門關上,屋裡就剩盛父一人。
盛父臉皮子直抽,在跑路這件事上,荀修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乾脆。
飲儘杯中酒,盛父把藥包收了起來。
元史去了大乾,短時間不會回來,那臭小子,也就隻能糊弄糊弄他母親。
等他聽聞消息,一切就該結束了。
如今,隻需把芸兒劍兒送出去。
盛父緩緩起身,眸色平靜。
“讓司劍去掌管駐軍?”
房裡,右相手輕點茶蓋,眼簾微微抬起,“傳話過去,殺。”
“是。”
隨著黑衣人退下,屋裡重歸寂靜。
“你還真是高看我,這一係列的事,要是我整出來的,我還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。”
豐旗的書房,李易眼皮上翻。
“馬車在一裡外等,你明早把衛綺和孩子送過去。”
“至於你自己,暫時還不能動。”
“且看形勢,若皇帝真無力回天,我到時會安排你離開。”
“行了,旁的廢話不多說了,趕緊去收拾吧。”
“司劍,對方到底是什麼人?”豐旗麵沉如水,完全沒想到,短短一日,建安就變天了。
“右相應是其中一員,但我不能肯定,他是不是主謀。”
李易低緩出聲。
“先避避吧,你通知下去,讓他們早做準備。”
“該低頭就低頭,彆寧死不屈的。”
“活著才有後續。”
話說完,李易戴上帽子,出了書房,融入了夜色裡。
他得趁天亮前,把一切安排好。
直到卯時,李易才回府。
“這是一夜沒睡?”
瞧著芸娘略憔悴的臉,李易皺了皺眉,“我可同你說,我這人最貪圖美色了,這要不好看了,我保不準就變心了。”
語畢,李易一個側身,滿臉警惕。
芸娘白他一眼,“我今兒沒心情掐你。”
“該收拾的,我都收拾了。”
“要早知道,就不理賬本了,白忙活一場。”
芸娘輕語述說著,走向李易,抱住他,“儘快脫身,我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李易緊了緊摟在芸娘腰間的手,低頭噙住她的唇瓣,細細品嘗。
“娘子眼稍間的媚意,當真誘人。”
李易貼著芸娘的額頭,聲音暗啞。
芸娘氣息有些亂,“快天亮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李易望了望窗外,有些悵然。
將芸娘抱起,李易注視著她,“建安還會是那個建安。”
“嗯。”
芸娘揚起笑容,比花還要嬌美幾分,她知道李易的意思:家不會丟。
“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