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震天下的蘇家,怎麼出了這麼個慫蛋。”
竇武擺手,“還有臉跟老子告彆,趕緊滾!”
“就是。”
周圭趁機幫腔,出出氣。
李易懶得解釋,掏出大餅接著啃。
周攀見竇武來了,劃破掌心,鋪開衣擺,就以指代筆,飛快寫了起來。
竇武皺了皺眉,“這是什麼名堂?”
“周家想與司劍聯係更緊密,讓竇將軍做個見證。”
豐旗在一旁出聲。
“楚國動亂未平息前,周家奉蘇閒為君,有令必從。”
竇武將周攀寫的字念了出來。
“這真不是讓喂藥了?”
竇武掃向李易,“你小子許了什麼條件?”
“就不能是周家目光如炬?”
李易頭也沒抬,專心致誌啃著大餅。
竇武臉皮子抽了抽,他不是沒見過自戀的,但自戀成這樣的,屬實不多。
“我要周家軍上下平安。”
周攀把血書給李易,凝聲道。
“是人都說我得寸進尺,但你周少將軍也不差啊。”
“原就周將軍一人,這會,都加上了。”
“隻怪我這人心軟啊。”
李易接過血書,瞧了兩眼後,扔給豐旗。
“呸!”
周圭沒忍住,他心軟?他要心軟,東西倒是彆收拾的那麼利索啊!
“明兒去給馬喂草料,瘦了一兩,折算成銀子。”
李易瞟了眼周圭,悠悠開口。
“喂馬?老子不乾!”
周圭梗著脖子。
李易瞅向周攀,“沒聽說周二公子不識字啊。”
“我回頭會訓斥他。”
“你是不是該行動了?”
周攀皺著眉。
李易招手喚來護衛,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一直旁觀的竇武,眸子眯了眯,周攀竟求到蘇閒頭上,還是以整個周家寫血書,看樣子,這小子不隻是刑部侍郎這麼簡單啊。
“蘇閒在綏安縣起兵?”
聽李易說完建安發生的事,竇武微愣,眼睛瞥向李易,再次湊近盯視。
“你小子不會才是冒牌的吧?”
“我還真希望是。”李易聳了聳肩。
“彆耽擱了,趕緊募兵,再就是放出話,蘇閒在漢穀關,綏安縣那個,假的。”
“失了先機,你覺得他們會信?”周攀擰眉。
“信不信是其次,至少民心不能全在‘蘇閒’那邊,隻怪我這俊美的麵容毀了啊。”李易摸上臉,一臉憂傷。
“要我還是當初那模樣,直接用臉碾壓死他。”
搖了搖頭,李易悵然歎氣。
眾人默默無語。
“在銀子沒到之前,都給我省著點,尤其是你。”李易指著周圭,“老實點啃大餅,再要求這要求那的,我讓你去掃馬廄!”
周圭瞪著他,敢怒不敢言,開始有些後悔,他那天乾嘛要跑出去!
盛芸都要上馬車了,他就不該嘴賤,非衝過去拉扯。
蘇閒這個小肚雞腸的,都多久了!打也讓他打了,還沒完了!!!
那玩意都讓割了,真當媳婦呢!!!
周圭心裡憤罵。
等李易走了,他瞥向豐旗,“我給你提個醒,彆太信蘇閒,那家夥陰的很。”
“彆被賣了還幫著數錢。”
“謝周二公子。”豐旗行了一禮,透著書生的儒雅,“我會告知司劍的。”
“……”
周圭要不是跳不起來,非噴豐旗一臉唾沫。
敲著拄棍,周圭憤憤走了。
一丘之貉!
他就不該多嘴!!!
蘇閒那貨不會真讓他去掃馬廄吧?
周圭想哭,自從遇上蘇閒,他就沒有一天不憋屈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