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太傅喝一杯。”
李易在周任時對麵坐下。
周逄齊看著這兩人,眉心蹙了蹙,明眼就能瞧出來,蘇閒和周任時極親近。
收回視線,周逄齊邁步走了。
蘇家子嗣,即便和大乾勾結,也不可能做出賣國之行。
“楚國能喝到醉仙坊的酒,可是不易啊,那價格,嘖嘖,都要趕上府宅了。”
“那沒法,國庫空虛,不得讓各國資助資助。”
李易拿起酒壺給周任時添酒。
“接下來打算如何做?”
周任時隨口一問。
李易手頓了頓,揚起眸,“讓這些楚國百姓知道,蘇家,早死透了。”
“彆貪杯,底子要垮了,可拉不開弓。”
周任時阻止李易倒酒的動作。
“太傅,烈酒的用處很大,這軍營,有不少。”
周任時收回了手,“那就再少許飲點。”
“元帥,太傅是沒儘興?”
田戒眨巴了兩下眼,都喝了兩壺,這走居然還帶拎的!
李易轉著酒杯,“他是怕我酒癮發作,一晚上把軍營的酒都給乾了。”
“那一壇子,能夠他喝五天。”
“五天……”
李易望向俞嶺關的方向,揚起了嘴角。
周任時隻會待五天,而他將在五天內,拿下俞嶺關。
“讓弟兄們都養好精神。”
李易放下酒杯起了身,越過田戒的時候,開口道。
“是。”
田戒眉眼一揚,他能感覺到,元帥的氣勢,不一樣了。
之前,總好像被框著。
一連兩天,李易都很平靜,平靜的喝藥,沒事還會去聽聽俞嶺關上的咒罵。
“晚上讓荀神醫再給你把個脈?”
見李易像個事外人一樣,越來越悠閒,甚至還點評上了,周攀手探向了他的腦袋。
“一邊走。”李易拍掉周攀的手,“老子可不想大晚上的被人鑽被窩。”
周攀翻了翻眼皮,知道他說的是周圭那事。
“取弓箭來。”
李易朝一旁的護衛說道。
拉了拉弓弦,李易直接射向了飄動的旗幟。
“傳令下去,半個時辰後,殺。”
“你真是燒壞腦子了。”周攀皺眉,他本以為李易會說攻城,結果他張口就是殺。
“你是認真的?”
看衛兵動了起來,周攀麵色凝重。
“兩軍陣前,哪有玩笑。”
李易將刀拔了出來,在陽光的照耀下,刀身極是耀眼。
“鎖在木箱的火藥不見了。”
周逄齊找到李易,目光凝視他。
“俞嶺關高有三十九仗,不用火藥,怎麼攻取。”
“東西放了這麼久,也該見見天日了。”
“若用火藥,定死傷無數!”
“那些人……”
“周將軍是想說那些人無辜?”
李易笑了笑,“他們投擲木石,潑熱油的時候,手上可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,連婦人都上陣了。”
“你的容忍,在他們看來,不過是心虛膽怯。”
“那些人,早已是蘇閒的槍,但凡有空隙,他們就會鉚足了勁的刺過來。”
“補上一槍又一槍。”
“我的妻子、兄弟……,他們憑什麼金貴!”
“為了這些玩意,葬送將士的命,不可笑嗎?”
“你問問你身後的周家軍,憋不憋屈!”
李易一刀砍向旗杆,旗幟擦著他的臉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