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的正痛快,被人打擾,他的情緒說不上多好。
“給診診吧。”
翁敬靜靜出聲。
盛父眼睛一斜,臉皮子直抽,翁敬這是也當他瘋了!
啪的一拍桌子,盛父站了起來,“翁老頭,你幾個意思?”
“我好心拿好酒招待你,你居然請大夫隔應我!”
“走走走!”
“都走!”
盛父揮手轟人。
“彆愣著了,去診一脈。”
翁敬看著削瘦,力氣卻很大,有他摁著,盛父愣是掙紮不開。
大夫硬著頭皮去診。
“如何?”
待大夫收回手,翁敬立馬問道。
大夫看了看他,嘴巴蠕動著,“盛大人就氣血虛了點,至於……瘋,真沒有。”
“翁老頭,放開,你才瘋了!你一家都瘋了!”
盛父噴著唾沫,罵罵咧咧。
“送大夫回去。”
翁敬吩咐小廝,接著鬆開了鉗製盛父的手。
“你今日過於異常,難免叫人誤會。”翁敬氣定神閒的開口。
盛父斜睨他,“我夫人女兒安然無恙,我高興點,礙著你們了!”
“走走走!”
“往後彆想在我這喝到一口酒!”
盛父哼著聲,心裡那叫一個氣啊,他不就高興了點,一個個居然當他瘋了!
“安然無恙?”
“你真不是精神錯亂了?”
“漢穀關那種情況,哪有可能幸存。”
翁敬皺眉,想讓小廝把大夫叫回來,好好給盛父診診。
“你錯亂了,我也不會錯亂!”
“閒兒讓人送來的信,上頭是我夫人的字跡,我能認錯?”
“不光安然無恙,我還要抱外孫了,已經讓人去打長命鎖了。”
盛父麵色紅潤,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炫耀和歡喜。
“你這是什麼眼神?”
見翁敬一臉狐疑,看瘋子一樣看他,盛父直接拿出信,讓他去瞧。
話可以胡說,但信確是實實在在的,翁敬擱下信,微鬆了口氣,盛父總不至於特意模仿盛母的字跡自個騙自個。
如此說來,盛芸一行人都還活著。
眼下四處動蕩不安,正是急需人安撫的時候,盛父要瘋了,他們就更難打開局麵了。
盛芸逃過一劫,翁敬提著心也放了下來。
剛要說話,翁敬頓住了,臉上驀地浮現喜色,“好,甚好!”
翁敬撫掌。
盛父挑眉,掃視著翁敬,這老貨哪根筋搭錯了?突然叫起好來。
這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夫人女兒脫險了,他要不要給他請個大夫瞧瞧?盛父眯起眼,很認真的考慮上了。
“盛芸有孕,這消息放出去,足夠打破那些人的猜疑。”
翁敬轉了一圈,接著往下說,“因著梁孟散步謠言,不少人心裡都是不安的,擔心蘇閒就是大乾那個李易。”
“太監之身,是無法坐上那把椅子的,沒有子嗣承繼,讓人如何敢去擁立,勢必要被天下人取笑。”
“如今,盛芸有孕,不光可以打破謠言,更可以讓各地蠢蠢欲動的守將安分下來。”
“這胎若是男兒,民心就徹底穩了!”
翁敬緩緩出聲,眼裡是鋒銳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