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氣沒釋放,自然是越積越多。
周逄齊看了看衛兵,越過盛父徑直進了去,空空的營帳,讓他眉心蹙了蹙,“人跑了?”
“出去納涼而已。”盛父悠悠開口。
“到底是女婿,再氣也不忘給他遮掩。”周逄齊拿出懷裡的信,“他往大乾去了,酉時才讓人派信,可見早有計劃,應該跑遠了。”
盛父瞥了瞥周逄齊的麵色,看不是詐他,頓時顯現怒容,“那個兔崽子!”
“事已至此,隻能是照他說的做了。”周逄齊沒盛父那麼氣惱,蘇閒這撂挑子的行為,雖然欠抽,但各種事宜,他都做了安排,照信上的來,足以穩定朝野。
宮殿未修成前,無需早朝,現階段而言,蘇閒在不在,確實不重要,就是消息不能外泄,會引發民眾恐慌。
“周將軍,盛大人。”
一個衛兵走了過來,朝周逄齊和盛父行禮。
“你就是範守?”
盛父上下掃視了一眼,身形是挺像的。
“此刻不是了。”
範守微低了低頭,發出來的聲音跟李易本人幾乎一樣。
李易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楚國,早早物色了替身。
有盛父、周逄齊看著,李易也不擔心範守會叛變,整出事端。
“他是如何交代你的?”盛父凝視著範守的眼睛。
“皇上說,一切交由周將軍、盛大人,屬下就做個擺設,對了,皇上許了我,一天有三頓肉。”提到後麵,範守眼睛亮了亮。
能被李易選中,心思必然不複雜,知道自己的位置,不會生出不該有的貪念。
盛父和周逄齊對視一眼,不用試了,是那小子的人。
“行了,去把衣服換上吧。”
楚國人都知道李易受過大傷,臉刮過骨,突發後遺症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,之前不就戴麵具。
“指揮使。”
見李易到了,等候在岸邊的都前衛躬身行禮。
“辛苦了,走。”
拍了拍都前衛,李易跳上了船,順著水流,船很快消失在了群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