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茅風說,那些人舉止相當粗暴。
親弟弟遭罪,茅文蘊哪還拿得出好臉色對李易,沒上去踩幾腳,已經是她克製了。
“人啊,果然現實,這沒了利用價值,就不帶拿眼瞅的。”李易嘖嘖出聲,轉過彎,當看到還有一大段山路,李易眉毛皺起,他知道茅文蘊給史廂換了地方,但沒想到從崖底換山上去了。
來往比之前是便捷了點,但也就一點,要碰上雨天,馬車絕對上不來。
“茅縣令,成臨縣就這麼艱難?”李易上前把荀修背起,老頭子腿腳雖然靈便,但年紀擺在那裡,能不勞累就儘量彆讓他勞累。
“史先生喜靜,離人群遠些,也不會有泄露的風險。”茅文蘊不緊不慢隨在李易身側,李易走的並不算慢,但茅文蘊始終跟得上,且氣息沉穩,不見淩亂。
一看就是平時沒停歇過,每日不是在路上,就是在路上的路上。
“你思慮周到。”李易沒話說了,史廂的價值無限,確實不能走漏消息。
照料的好,史廂的氣血比李易第一次見的時候,要紅潤不少。
為免史廂難堪,李易關上門,隻留了荀修在裡麵,全身檢查勢必要脫去衣物和試探身體的活性,沒人會願意把狼狽的一麵展示出來。
“茅文蘊,沒出溱國前,我戲肯定要做全套,就茅風的那身皮肉,你覺得他扛得住幾道酷刑?”
“各地都設了關卡,比我們出來前,嚴了不知多少,一旦被抓,茅風說出一點,不光我的人回不來,你茅家也得完。”李易靠在牆上,試圖講道理。
茅文蘊從懷裡掏出餅,小口啃著,壓根不看李易。
她知道李易沒錯,但茅風逃跑被打折腿,作為姐姐,她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比我摳搜的。”
李易搶過茅文蘊手上的餅,咬半天,就啃下那麼點,不用想都知道,比他腦殼還硬。
“吃這個。”李易把一紙袋桂花酥塞進茅文蘊手裡,這是他給自己備著上路的,他此番隻是送荀修過來,稍作停留,就會動身去陳郡。
“還給我。”茅文蘊輕惱,朝李易伸出手,她並不喜歡吃餅,但這是一個老人能給出的全部心意,不能浪費。
“還?”李易揚眉,當著茅文蘊的麵,一口丟進了嘴裡,並且狠狠嚼了兩下,眼神滿滿的挑釁,有能耐你就到我嘴裡搶!
“你簡直!”茅文蘊氣的手直抖。
李易也沒好到哪去,這餅是真尼-瑪的硬啊!崩牙!!!
茅文蘊是不是就專門等著他的啊?現在的姑娘家,心地忒壞了!!!
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李易在茅文蘊的注視下,將那一小塊餅吞了。
還好是小塊的,要再大一點,李易估計自己要抱憾而終了,大業未成,被餅噎死,他得被多少人拿出來當反麵教材啊。
“看什麼看,你瞧瞧自己,渾身上下,還能揪出二兩肉?每月的俸祿都按時給了,非整的我虐待了你一樣,真當老子想吃這餅呢!”
李易說著,瞥了瞥茅文蘊的胸脯,現在束的緊,瞧不出什麼弧度了,但以前的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