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現在隻有一個姑娘未嫁,那就是陸四爺的女兒,前兩日剛過的生辰,滿四歲了。
知人知麵不知心啊,看著俊秀,哪想到是個禽獸。
看懂了陸瞻的眼神,李易滿臉黑線,老子說的是陸璃!
這句話,李易現階段隻敢在心裡吼,關係雖近了不少,但還沒到論親戚的程度。
“送江兄回去,免得他又迷了方向。”
李易十次有八次走岔了道,在陸瞻看來,他就是個路癡,得多關照一二。
“我會向娘娘告狀的!”
見陸瞻鐵了心推他去火坑,李易仰起脖子,大步走了。
“江公子,錯了,那邊……”
小廝叫住李易,急匆匆去拉他,陸瞻搖頭笑,他倒是膽子大,敢把璃兒當靠山。
聽徐知茂說,璃兒威儀極盛,讓人不敢直視,看向遠處,陸瞻眼裡有些落寞,璃兒入宮已經五年了啊。
他的小外甥他還一眼都沒瞧過。
被送回院子,看著堵門的眾儒生,李易整了整衣衫,麵不改色的開口,“我用過午飯了,你們真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眾人愣了愣,怒氣更重了,他竟然還能這麼悠閒!
“你可知自己在什麼名次?”
“知道,不就是末尾嘛。”李易語氣很隨意。
見他沒半分羞愧,這下連管博都沉了臉,“陸家的學堂,千金難進,多少士子被攔在門外,你一個連府試都難過的,有何資格?”
“真是塑料情,昨日還親切的喊我江兄呢,今兒就讓我滾,我不就是考的不行嘛,又沒搶占誰的名額。”李易一臉的沒處說理。
“行了,我往後離你們遠些。”搶在他們批判之前,李易憤憤道。
門被堵了,屋是肯定進不去了,李易也不想跟人互噴唾沫,主要他一個,噴起來肯定嘴不夠。
明擺著吃虧的事,做他乾嘛。
甩了甩袖,李易抬腿就走,走了沒兩步,他迎麵被攔了。
攔他的不是儒生,是陸庾的書童。
“可是找著你了,趕緊隨我走,一會太陽落山了。”書童急聲道。
“乾啥?”李易疑惑挑眉。
“當然是耕種了。”蔡遠之從一個學子手上拿過鋤頭,走到李易跟前,直接塞進他懷裡。
“真是讓人失望,還以為能有個較量丹青的。”撇了撇嘴,蔡遠之不掩飾對李易的嫌棄。
“耕種?”
“路上說。”書童拉著李易就走,儒生們沒攔,他們過來,質問李易隻是其一,最主要是給他送工具。
同窗一場,雖然隻有幾日,但也不能見他沒工具耕地啊。
路上了解了怎麼一回事,李易臉黑了,真是沒一個好人啊,陸庾讓他抬桌子,生怕他手不能提,這些儒生,就更“暖心”了!
給他準備的鋤頭,足足大了一號!
一群黑心肝的!!!
被帶到田莊,李易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地,臉皮子狂抽,抄了陸家吧,一看就沒少收刮民脂民膏!
“彆愣著了,趕緊開始,按畝可不是按時辰。”書童催促道。
李易一鋤頭高高舉起,在他不遠處,十個儒生已經滿頭大汗,他們在心裡問候周員外,見過送金銀,沒見過送地的!
也不怕周夫人多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