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辦的事。”武二瞪了瞪他,“沒用刑吧?”
“那沒有,咱們什麼時候濫用刑了。”濃眉都前衛連連擺手,滿臉委屈,“我哪知道守衛裡有他親戚,把他放了過來。”
“好在他帶的人不多,沒構成威脅,不然昨兒一放箭,就他那身板,得當場收屍。”
“行了,趕緊去把人放了。”
“要告訴他咱們的身份?我看他昨兒嚇的不輕。”濃眉都前衛看向武二。
武二翻了個白眼,“你是想讓他找回場子?”
“我可同你說,那小子和周太傅是真有淵源,還是周家欠的他們劉家。”
濃眉都前衛不說話了,上馬走了。
既然是默默抓的人,就默默放。
大牢裡,劉倉頭發散亂,他呆滯的看著地麵一角,久久沒移動視線。
太侮辱了!怎麼可以扒衣服!
士可殺,不可辱!他又不是貪生怕死!
“嗚嗚嗚……”
劉倉終於沒忍住,埋首大哭,他在學堂雖不顯眼,但也是風流倜儻的人物,何時受過這等屈辱。
劉倉哭的忘我,連來了人都沒察覺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濃眉都前衛淡著聲,說完就給劉倉留了個背影。
這些個學子就是嬌氣,都沒乾嘛他,就哭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溫室花朵,都經不住一掐的,都前衛在心裡腹誹。
劉倉愣了愣,放他走?
抹了把眼淚,劉倉小心翼翼踏出去。
一路上,並沒人攔他,劉倉順利出了大牢,他的仆從就在外麵等著他。
“公子!”
主仆抱頭痛哭。
“先生,江易、胡周、劉倉未到。”
書童從學堂出來,到陸庾跟前稟道。
陸庾蹙了蹙眉,“去劉倉那瞧瞧。”
學習上,劉倉不算拔尖,但想象力,絕對能在學堂排第一。
這幾日的事,不定讓他腦補成了什麼。
書童很快回來,“先生,人不在,好像是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陸庾眸子一凜,再不複悠閒,他豁然起身,直奔李易的住處。
“昨夜,可是有人試圖偷偷出城?”
一見李易,陸庾開門見山。
李易點了點頭,“陸先生指的是劉倉吧?”
“他昨日讓都前衛抓了,已經放出來了。”
“缺胳膊少腿了?”陸庾麵色沉了沉,那混玩意還真偷出城去了,大晚上的,誰認得出誰,就劉倉那文弱樣,一個碰麵,連一刀都扛不住。
彆人甕中捉鱉,他跑去湊熱鬨,是怕數量少了?
“先生,都前衛的狠辣,那都是我們自己添油加醋的,一個個再溫和良善不過,怎麼會去傷人。”李易給陸庾倒了杯茶,悠悠開口。
陸庾懶得評價他的臉皮,他現在要是跑城門去看看,八成還能嗅到未散的血腥味。
“我頂多在陸家再待一月,你自己抓緊時間了。”陸庾瞥著李易,不急不緩的出聲。
“我會處理好。”李易低了低眸,“先定下婚事,等走完三書六禮,再行迎娶。”
“想的還挺遠,先把《學說》背出去吧。”陸庾起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