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未及笄時,都和誰走的近?”李易抓住蕭清月的手,柔滑的觸感讓李易不禁捏了捏。
蕭清月湯勺微攪動,似是在思考,望向李易時,她揚起笑,眼底有調皮之色,“她們可都成婚了。”
李易眨了眨眼,“成婚不是極正……”
“好呀,你這是拿我當色中餓鬼呢!”李易將蕭清月拉進懷裡,手在她腰上摩挲,“日頭還早,我帶娘子回味回味?”
“彆鬨。”蕭清月輕嗔,按住李易的手,即使泡了好大一會,她仍覺身子酸軟,哪經得住李易逗弄。
“那你倒是說說,放心,我不綁人。”李易笑的純良,竭力表現自己的無害。
“你的保證……”
蕭清月隻說了半句,讓李易自己品,隨即轉了話頭,“也不知大哥到哪了。”
“娘子,帶娃的時間漫長著呢,難得咱們二人世界,你就不能把目光放我身上。”李易一眨不眨看著蕭清月,眼裡透著委屈。
蕭清月撫向李易的眉心,眸色溫柔,“每日的藥,我都喝的很乾淨,太醫說,我的脈搏較常人差不到哪去。”
“李易,不用處處顧忌我,在你身邊,我又怎麼會生出抑鬱的情緒。”
“或許有些急切,但我不會讓思念壓垮自己。”
李易摟抱住蕭清月,“前兒大舅兄傳信過來,說是快到紫京城了,這會應已經離開了。”
“嗯。”蕭清月將頭靠在李易肩上,靜靜享受這靜謐的一刻,她希望李易能多提提大哥的行蹤,不僅是因為期盼,也是希望李易可以舒解心裡的焦躁。
昨晚她醒了一次,明明歡愉過,但李易的眉心總不自覺的蹙緊,他睡的不安穩。
自己體內的蠱,就像一塊巨石壓在李易心上,一日不解,他一日無法安寧。
可這份急切,李易從未在人前表現過。
再康健的身體,也經不住這麼扛。
“李易,你不能總想著我開心,夫妻間最重要的是共同承擔。”蕭清月到底開了口。
她不挑明,這人指定糊弄過去。
李易摟在蕭清月腰間的手緊了緊,眸底是森冷的寒意,“我想生撕了梁寧汐。”這句話李易說的咬牙切齒。
蕭清月身體的蠱短時間不會發作,但李易根本無法放心,梁寧汐那女人絕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。
她離隋州越近,李易心裡的恐慌就越大。
蕭清月摟緊他,心疼梁寧汐,是她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事。
“清月,你答應過我,會與我一起走過四季更替,攜手一生的,你不能食言,絕不能食言。”
李易頭埋在蕭清月頸間,低低喃語,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。
侍女見兩人相擁,默默縮回了腳,還是晚些收拾吧,小姐和指揮使昨晚不是折騰了一宿?
侍女頗有些擔心蕭清月的身子,兩人如膠似漆可以,但房事,真不能太過啊……
蕭清月安撫著李易,直到他眼神清明過來,才放開手。
“乏了。”蕭清月靠在李易胸口,聲音輕軟,直接閉了眼。
李易笑了笑,把人抱了起來。
“我及笄前是有幾個關係親近的,但此刻都在疆地。”蕭清月柔聲細語,笑看了眼李易。
“疆地?”
李易微愣,“應該不是我乾的吧……”
蕭清月紅唇微動,但一個字都沒說,疆地荒蕪,人都沒幾個,哪來的父母官。
因著隻是貶去疆地,蕭清月沒向李易提及過,她要提了,礙於她,李易少不得要做其他安排。
她少時的玩伴,在後宅或許說一不二,威風的很,但大事上,彆說參與了,連發言權都沒有。
她們的相公不會因為婦道人家的幾句話,就停了對李易的討伐。
與其越鬨越激烈,最後針尖麥芒,彼此憎恨,還不如讓李易送走。
一沾床,疲憊的身體讓蕭清月很快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