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今雙身子,一人睡半個時辰,哪裡久了。”
衛綺噗嗤笑,“好像是這個理,我回頭一準同你娘說。”
芸娘轉頭,看向衛綺,直接上手。
聽著裡頭的嬉鬨聲,侍女退了下來,應該是不會再睡了。
“嶽母,不會不便,院子與院子之間,不是緊挨的,地方比這還寬敞,你也知道,家裡事,芸兒說一不二。”
“你不一起,我哪勸得住她,我來的時候,還睡著呢。”
“我多說了兩句,她就讓我滾出去。”李易抹了抹眼角,弱小可憐又無助。
盛母眼睛眯了,僅一刻鐘就坐上了馬車。
拿著包裹,李易揚起唇角,媳婦,不能怪我啊,我也就是小小的誇大了一下。
“嶽母,我還有些事處理,就不陪你進去了。”
把盛母送到院門口,李易溜了,下麵的熱鬨瞧不得啊,火百分百上身。
“娘,他胡說呢。”芸娘試圖爭辯。
“閒兒那孩子實誠,一心為你,怎麼可能胡說。”
芸娘唇角抽了抽,實誠?娘是忘了他怎麼忽悠人的?
“綺兒,你說,她今兒是不是睡了一個時辰往上?”
瞧著盛母威嚴的眸子,衛綺哪還顧姐妹情意,頭點的如小雞啄米。
芸娘臉黑了,這個沒義氣的!
“還有什麼話說?”
芸娘放棄了掙紮,低頭聽訓,暗暗磨牙,李易,你給我等著!有能耐就彆回來!
“阿嚏!”
李易揉鼻子,完蛋,事態很嚴重啊。
金子還能哄好人?
悅來樓,李易把菜單給宋曹,“有些日子沒見,宋三公子風采依舊啊,也該娶個媳婦了。”
“大冬天的,一個人睡,多冷啊。”
宋曹比李易來的早,但一直冷著臉,直到此刻,才終於開口,“楚帝,你求的太多了,兼顧的上嗎?”
就說他撬牆角的心沒死。
李易給宋曹滿上,“我的話,想來你也不信,我回去問問芸兒,看她願不願見你。”
“天下女子那麼多,宋曹,就這麼難放下?”
“你既覺得簡單,為何不把人讓給我。”宋曹悶頭乾了酒,他沒試著放下?這些日子,為了不去想,他去各地查賬,不讓自己閒著。
可隻要一閉眼,腦子裡全是盛芸,宋曹唯一能做的,就是一遍遍反複告訴自己,她已經成婚了,他必須放下。
他下了無數次決心,可就是無法把那個人從記憶裡抹去。
宋曹唯一能約束自己的,就是不去擾芸娘。
“蘇閒,我真的不甘心。”
宋曹一杯接著一杯,“我尋了她那麼久那麼久,你憑什麼,憑什麼!”
李易沒作聲,端起酒杯一口飲儘,比較的話,是挺不公的,可緣分站他這邊,李易不可能拱手讓愛。
“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造多了孽?才會一次次慢一步。”
李易夾了塊雞肉,“話可能不好聽,但宋曹,你兩就是相愛了,也沒法白頭偕老。”
“她體內的絕嗣,以你的能力,隻能看著她香消玉殞。”
“所以,換個方向思考,那些錯過,是對你仁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