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小家夥爭點氣,最好十歲就能親政。”李易咧嘴笑。
陸璃白他,十歲親政,他還真敢想。
“楚國的朝臣已經到了,不去見見?”
“我覺得吧,你見就好了。”
李易蹭陸璃的後頸,像他這種皇帝沒當幾天,就把爛攤子丟給大臣的,出現那就是找罵啊。
若不是蘇閒膝下無子嗣,李易都懷疑這些人會乾掉他,直接培養下一代。
“你也會羞於見人呢。”陸璃被他蹭的癢,轉過身揉李易的臉。
“作為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,我臉皮很薄的,哪經得住他們討伐。”李易理直氣壯。
陸璃忍俊不禁,“不害臊。”
李易攬住陸璃,親了上去,膩纏了好一會,李易才放開人。
“晚上早些回來。”
陸璃美眸流盼,起身穿上外衣,“陸指揮使這是又動歪心了?”
“難得小家夥不在……”李易眸色曖昧。
“忍著,荀叔可是讓你禁欲。”陸璃捏李易的鼻子。
“我昨兒禁了啊。”
瞧著李易委屈巴巴的樣子,陸璃失笑,在他臉上親了下,“再忍兩日。”
“娘子發話,怎麼樣都是要聽的。”李易替陸璃整理衣裳,滿眼的柔情。
用過早飯,李易送陸璃出門。
目送馬車遠去,李易看向一旁等待的都前衛,“何事?”
“聞恒到隋州了,一進城就去了使臣館,我們把人攔了下來。”
李易擰眉,“這個糟心玩意。”
“不是看這貨是聞家僅存的血脈,我早把他丟去喂狼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李易率先邁步。
監牢裡,聞恒靠在木柵欄上,眼睛望著道路儘頭。
聽到腳步聲,他抓著柵欄站了起來。
“婚事在即,皇上沒空見你,有什麼話,自己寫下來。”都前衛放下筆墨,轉身走了。
聞恒眼裡的色彩熄滅。
他們是最親近的人,他卻連見他一麵都不願。
聞恒知道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,可所有人裡,蘇閒應該是明白他的,他們遭遇相同,每一步,都極為不易。
為了討要公道,可以舍棄所有,包括自己。
他錯就錯在,眼拙心瞎,認不出右相的真麵目。
論謀略、膽識、勇武,他是比不得蘇閒,可他從未動搖過為將士討伐楚氏的心,他真的努力了,怪就怪當年死的不是他。
兄長皆英傑,偏留下他這麼個不中用的。
滑坐在地上,聞恒笑的蒼涼,他好像沒有十惡不赦,可又讓人無法饒恕。
眼淚無聲落下,聞恒怔怔的望著牆壁。
周任時的府邸,李易抿了口茶,“太傅,可解讀出什麼?”
周任時看著紙上的十八個字,臉色沉凝,“這龍陣,龍骨尚且好理解,可這鳳翼?”
“可是指陸璃?”李易盯著周任時,這才是他關心的。
周任時搖頭,“陸璃的命格,落不到梧桐樹上。”
“我回頭再紮幾刀。”李易隨口道。
“悠著點,彆弄死了。”
“安排了兩個太醫呢,全天候著,待客之道,我懂。”李易語氣誠懇。
周任時瞟他,看出來了,這是真的“懂”。
“楚國的官員已經入住使臣館。”
“你說你,喝茶是多悠閒的事,非提起這麼可怕的話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