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璃眯了眯眼,越發皮了啊。
“老師,彆讓他騙了,這小子鬼著呢。”
“鬆弛有度,你呀,不能急切。”
三歲的孩子哪會說謊,翁敬摸了摸李朝的腦袋,把他抱了起來,多好的孩子啊。
陸璃瞧著一大一小遠去的身影,覺得是要讓李易收拾收拾了。
現在話是張口就來,裝的比李易還自然。
因著盛父在,李易沒急著帶芸娘回去,陪盛父下了一局棋,待了好大一會,李易才離開莊園。
“指揮使,聞恒的信。”都前衛把信遞給他。
李易隨手拆開,瞄了兩眼,把紙張塞回去給都前衛,讓他處理了。
有立場關心的時候不關心,現在秀什麼深情,也不怕膈應到他。
這點,聞恒是真敵不過宋曹。
他總是按自己的意願去做,自以為是,從不會設身處地站在芸娘的角度考慮。
就憑他做的那些事,少出現,少說話,當自己死了,這才是對芸娘好。
盛父盛母在,怎麼排也輪不到聞恒譴責他。
“溱國這兩天可有異動?”李易抬腳上馬車。
都前衛麵色凝了凝,“指揮使,平靜的不像話,雖然有不少暗衛混進了隋州,可他們的目的,隻是找梁孟。”
“越是如此,越得防備。”
“溱國不可能什麼都不做。”李易眸色沉冷。
都前衛應聲,向李易彙報戎國的情況,“指揮使,戎國不太對勁,一個叫阿塔真的部落,最近的勢頭極猛。”
李易揚眉,“如此時刻,他們竟然內亂。”
“關注關注,彆叫他們亂了咱們的計劃。”
放下車簾前,李易回過頭,“方祁還有幾日到?”
“過青峽峰後,溫校尉領了兩近衛先行,想來能在大婚前三日趕到隋州。”
“走吧。”李易放下車簾。
看梁孟前,李易先去看了梁寧汐,瞧著她紅腫辨不清模樣的臉,李易滿意了,這樣用起刑來,才不會有不忍感。
“我自記事起,每日麵對的,就是嬤嬤們的打罵。”
“明明是公主,卻過的連奴隸都不如。”
梁寧汐沙啞著嗓子,衝李易笑。
“蘇閒,我身邊都是惡鬼,沒人告訴我對錯,我要怎麼善良?”
“若一個人在深淵便罷了,可偏偏看到相同命運的人,她與我的肮臟不同,那麼皎潔,一塵不染,我要如何不去嫉妒?”
李易眸子未變,一鞭子打了過去。
梁寧汐悶哼一聲,她依舊想活,卻知道李易不會放過她。
“蘇閒,命運為何對我這般不公。”
“若我處在蕭清月的位置,不曾經曆那些,我也能有一顆悲憫的心,而不是像個惡鬼。”
“蘇閒,論罪孽,你不比我輕,鐵騎一動,浮屍遍野。”
李易揚手又是一鞭,“梁寧汐,我折磨你,跟道德無關,純粹是泄憤,你說的沒錯,我也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今日想吃什麼?”
“蛇膽吧,那東西清火。”
李易扔了鞭子,讓都前衛去準備。
“蘇閒!”
見李易要走,梁寧汐喊住他,“讓我見見蕭清月。”
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李易回頭,給了梁寧汐一個癡心妄想的笑。
不再理會她,李易去看梁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