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住溫媱的手,李易製止她開口為溫方祁解釋,“我不管對錯,我隻知道我媳婦心裡不痛快。”
“你的感受在第一位,小舅子什麼的就是浮雲,不值一提,打死就打死了。”李易含情脈脈。
溫媱白他,“就會甜言蜜語,你們不就是想我心疼。”
“下手也不知道輕一些,破相了,得多費多少聘禮。”
李易一拍大腿,“娘子說的是,我下次換個地方招呼。”
溫媱默默無語,懶得再搭理李易,款步走了。
她就溫方祁這麼一個弟弟,到底放心不下。
偏廳,溫方祁照著銅鏡,嘴角動個不停,一看就是對李易“愛”的深沉。
密衛在一旁偷笑,他也知道幸災樂禍不好,但溫方祁那臉,過於“好看”了啊。
聽到腳步聲,密衛望過去,見是溫媱,密衛往一邊讓了讓,出了去。
“姐。”溫方祁哽咽,“姐夫喪心病狂,你看看他給我打的。”
溫方祁指著自己腫脹的臉,憤憤出聲。
溫媱把藥瓶打開,給他塗藥。
“你姐夫向來疼你,明明一拳頭就能把你乾昏,偏這麼多拳下去,一點作用都沒起。”
溫方祁眼角抽了抽,他眼睛都睜不開了,這叫一點作用都沒起?
“姐,咱要不治治眼睛?”
“嗷!”溫方祁吸涼氣,“夫君再重要,你也不能不顧弟弟的死活啊!”
“換姐夫,必須換姐夫!瞧瞧他給你蠱惑成了什麼樣!”
“嘶!”
“塗藥還是殺人啊!”溫方祁捂住自己的臉,控訴溫媱。
溫媱收拾了藥瓶,走了。
李易抱手倚在窗上,斜瞅溫方祁,笑的極陽光,“方祁,我下手這麼重,你想換姐夫也正常。”
溫方祁人僵了,這年頭,還有聽牆角的!
“姐夫,我說笑呢。”溫方祁咧嘴笑,疼的直吸氣。
李易掀了掀眼皮,瞧著他五顏六色的臉,選擇了寬容。
“你姐心裡的氣已經消了,找個機會,安排她和馮瑾貞見一麵,省的她總惦記你的婚事。”李易隨口道。
溫方祁點頭,看李易要走,溫方祁喊住他,“姐夫,咱倆沒私人恩怨吧?”
“有私人恩怨,你還能有嘴嚷?”李易斜他,“你一回來就急著見我,不就是指著我幫你消解你姐的怒火。”
“我辦的不夠好?”
“你姐剛看你的眼神,多心疼。”
溫方祁眨了眨熊貓眼,“可你也不用打這麼狠啊。”
李易哼笑,“些許皮肉傷,還嚷上了,跟大儒待了待,真拿自己當書生了。”
“矯情。”李易不客氣的噴溫方祁,“離開這麼久,就這麼點子進步,心思也不知道花哪去了。”
“動作緩的一批。”
“揍都沒法揍痛快,我還得仔細你躲不過去。”
“明兒把訓練強度加加。”李易罵罵咧咧的走了。
溫方祁傻眼了,嘴巴張了又合,欲哭無淚,早知道就不多嘴了……
他確實分了心,但每天的訓練,他都做了啊。
有那麼差勁?
回想被李易按著揍的場景,溫方祁蹙緊了眉,似乎是進步不大。
彆說還擊了,他連避讓都沒法。
斂了斂神色,溫方祁沒了戲鬨的心。
“你可真行。”田戒看著李易,嘖嘖了一聲。
李易每天不是找他過招,就是找禁軍打,高強度下,不說一日千裡,但進步是飛快的。
溫方祁一個人練,怎麼可能趕超的上。
多好的姐夫啊,生怕小舅子過的清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