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。”
都前衛正要跟上溫方祁,看到李易,忙停住腳步。
“你們呀,還能不能給人**了?小年輕談情說愛,也要去聽。”
李易搖了搖頭,對都前衛的行為表示唾棄。
都前衛低下頭,一臉羞愧,朝李易抱了抱拳,他們隱入暗處。
“這才對嘛。”
一窩蜂進去,不被發現才怪!
忙著收拾都前衛,溫方祁還怎麼跟馮瑾貞解釋,重歸於好。
做人姐夫,真是操碎了心。
李易整了整袖子,事實就是這樣,他怎麼可能是為了聽牆角呢。
一個起躍,李易翻了進去。
馮瑾貞屋外,溫方祁走一步,退兩步,時不時抓頭發。
李易無語望天,這特麼都一柱香了!
要不想解釋清楚!就趕緊滾蛋!
大冷天的,他的身體也是身體!
犢子玩意!難怪抱不到美人歸呢!
他猶猶豫豫的功夫,但凡有競爭對手,早被人截胡了!
忍無可忍,李易撿起塊石頭,朝門丟去。
“誰!”
溫方祁眸子銳利向後看,對上李易恨鐵不成鋼的目光。
“不行我上!”李易無聲開口。
“姐夫!”
溫方祁頭搖成了撥浪鼓,就要跑過去把李易趕走。
吱呀一聲,門開了。
馮瑾貞看了看周圍,秀眉微蹙,是她聽錯了?
這個慫貨!
看著躲起來的溫方祁,李易拳頭都捏了起來。
娶什麼媳婦!單一輩子吧!
撿起地上的小石子,馮瑾貞往前走了走。
百川書院的護衛個個身手敏捷,應不會進歹人。
“馮姑娘。”
見李易要站起身,溫方祁急忙道。
他聽姐姐說過,姐夫就是在月色下,引誘的太後娘娘。
“溫校尉。”
馮瑾貞朝左邊看。
“你、你先彆過來。”
溫方祁抓緊了牆,“看著你,有些話,我就不敢開口了。”
“我確實把蔡遠之抓去了都前司,但我沒打他,他頭上的傷是自己摔的。”
“當然,我有責任,我要沒嚇唬他,他不會摔。”
“這事,是我莽撞。”
“以後都不會了。”
“我是庶子,不受父親喜愛,所謂血緣上的親人,彆說給我關愛,每日變著法的欺辱我。”
“想要什麼,得用儘全力去爭取。”
“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如世家公子那般溫潤,為達目的,我可以不要臉麵。”
“遇到太上皇,我才披上了人皮,有了人樣。”
“可骨子裡,仍是自卑的。”
“見到美好的東西,不敢伸手,怕會臟了它。”
“馮姑娘於我,是天上月,高潔不可攀,從來就不是你配不上我,是我配不上你。”
“我肮臟,滿身汙垢,怯弱膽小,連跟人競爭的勇氣都沒有。”
“就像個守著珍寶的怪物。”
“怪物最終的命運,是被人打敗。”溫方祁聲音裡帶了哭腔。
“太上皇讓我勇敢點,可我真的怕,怕從你眼裡看到厭惡之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