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不敢多喝,飯不敢多吃,一步不敢多走,彆人眼睛一掃過來,我就心驚肉跳,唯恐是來找我麻煩的。”
“娘娘,我需要安慰,要求不高,一個抱抱就成。”李易說著眼睛巴巴看著陸璃。
陸璃在李易開始嚎的時候,就動起了筷,但凡李易還能嚎出來,基本就不是什麼大事。
“娘娘,你身邊還有個活物。”李易見她隻顧用膳,提醒她。
“今兒這魚不錯,嚎累了就嘗嘗。”
“哦。”李易拿起了筷子,就嘗了嘗魚,“味道甚好,雖然娘娘被禁足,但這夥食還是沒降的啊,我以後要多來陪娘娘,免得你寂寞。”
“這臉皮渾厚的度是越發沒邊了。”陸璃拿錦帕擦了擦嘴,瞧著吃的歡起的李易,唇角染了點點笑意。
她這幾日,並不太適應,他不在身邊。
“說說吧。”等李易用完飯,陸璃緩緩啟唇。
“我去騎馬了。”
“摔了下來?”陸璃在李易身上打量,她知道他沒接觸過這個。
“哪能啊,我厲害著呢,等哪天,你去瞧瞧我的英姿,絕對迷倒一大片姑娘家。”李易抬起下巴,毫不臉紅的自誇。
“你要去競選那一百人?”陸璃看著李易。
“我不能隻是個小太監,那將來,可護不住娘娘。”李易輕笑,理了理衣擺起身,“我得回慈寧宮了,娘娘好夢,記得想我一遍加一遍。”
“李易,那不是坦途。”
“娘娘,我這個身份,沒有坦途。”李易眸子抬了抬,緩緩吐字,接著邁步出了殿。
不是坦途又如何,縱然荊棘遍地,我也要走出一條血路來!
昭華宮,蕭清月站在殿門口,抬頭看著清冷的月色,目光寂然,夏靈給她披了件外衣,“娘娘,皇上一會就該過來了,咱們進殿吧。”
“嗯。”幽幽一歎,蕭清月回了內殿,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,她不知道這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,對眾人期盼的聖寵,她是抗拒的。
不管在哪,李易都是不受管製的人員,像他出去了這麼久,也沒人理會他,累的不行,李易洗漱之後,倒頭就睡,明天他可還得去馬場,養精蓄銳非常有必要。
“備水,去煎熬避子湯。”幾乎皇帝一走,蕭清月就起身說道。
“娘娘,彆人求之不得的事,你怎麼就……”夏靈欲言又止,娘娘本就不爭寵,又存心不留子嗣,這樣下去,可怎麼在宮裡立足。
“能活著已是不易,就彆去招人嫉恨了,有容妃在,這宮裡,誰的孩子也生不下來。”蕭清月眸色淡淡。
夏靈低頭,下去備水給蕭清月洗浴。
抄了一上午佛經,去馬場之前,李易先去了蕭昭儀宮裡,他得把蕭圳的話說給人聽,那些話,會成為他以後來往昭華宮絕佳的理由。
“小的給昭儀請安。”
“來拿銀子的?”蕭清月瞧著李易,伸手拿擱在一旁的茶杯。
“娘娘,小的在你心裡,得有多貪財,那銀子就寄放在娘娘這裡了,小的這會還就不拿了。”李易揚起眉,很硬氣的說道。
蕭清月瞧的一笑,抿了一口茶水,也不說話。
無事不登三寶殿,李易是個機靈的,無緣無故,他不會過來,蕭清月倒是想看看,他打了什麼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