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一身皮膚嬌嫩得跟還未完全開放的花兒一樣,細嫩香滑,難怪他昨晚碰過就有些喜歡。
蘇禾此時沒計較他的手,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過的話。
“你讓他來乾什麼?”她震驚地問道。
“我的通房,也比他高貴,該他給你磕頭。”裴琰懶懶地掀了掀眸子,把她攬進了懷裡。
“那你知道我今天挨打了嗎?”蘇禾猶豫了一下,小聲問道。
“該的。”裴琰眼睛都沒轉一下,淺淺地勾了一下唇。
昨晚敢爬他的榻,敢給他喝那種酒,今日的罰她就該受著。在蘇府罰過了,也就免得他動手罰她。他這兒的規矩,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。
蘇禾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裴琰現在是拿她當玩意兒呢!
算了,她今日能逃出老東西的魔爪,全是裴琰的功勞。
她挪動了一下腿,看著他的臉色小聲道:“可是我腿疼,睡不著。”
“那就硬睡。”裴琰合著眼睛,低啞地說道:“疼才會長記性,以後不要再有亂七八糟的念頭。”
裴琰此人,不是誰都可以靠近、誰都可以利用的。
昨晚蘇禾也不知道怎麼入了他的眼,竟能縱容她在自己麵前亂拱亂闖。
蘇禾很清楚自己的處境,於是乖乖閉上了嘴。
在他懷裡躺了會兒,也是因為累極了,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這一覺睡到晚上才醒,房中點了琉璃燈盞,水車嘩啦啦地澆著水,淡淡竹香直往房裡飄。
她往四周看了看,沒看到裴琰,於是找到了門外。
四周非常安靜,就像這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。
咕嚕……
她的肚子響了起來。
餓了一天,又打又罰又被他給折騰,現在已經是前胸貼後背了。
“去洗乾淨,過來用膳。”裴琰低醇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。
昨晚和白天,他都是一副懶洋洋的嗓音,這時候他的嗓音聽著還是低醇,但是卻冷了好幾分,像是被這井水冰鎮過了,透過人的耳朵,直接凍進她的心裡。
她慢慢轉過身,看到了坐在竹下躺椅上的裴琰。椅邊立著兩盞燈柱,他拿著幾封折子正在看,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。
麵前是張竹子製成的桌子,上麵擺著飯菜,看上都還沒動過。
“我在哪裡洗?”她遲疑地問道。
裴琰隨手指了指井台。
讓她當著他的麵沐浴?
“我吃了飯再洗。”她輕聲道。
“去洗乾淨。”裴琰從折子前抬起眼睛,冷冷地看了過來。
完了,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,這時候的他與傳說中揮手造就血海屍山的完全重合,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。
蘇禾轉身往井台走,猶豫了一下,開始寬衣解帶。
“我讓你洗手。”裴琰突然低斥一聲,用力一揮手,把折子丟了過來。
啪嗒一聲,折子不偏不倚落進麵前的水井裡。
“還不退下。”他又喝斥一聲。
四周悉索的一陣腳步聲,像是有不少人退開了。
蘇禾這時才反應過來,方才院子裡還有侍衛們,但是他們都守在暗處,所以她沒發現。
“是你沒說清楚!”蘇禾慌忙環住雙臂,紅著臉看向他。